第181章 世间道 之 非黑非白（2/4）

红火，居然想做生意，不知怎的生了争执，打死了。”

“这我怎半点不知？”明兰一愣。

煊大连忙道：“你煊大哥也是犹豫了两，才告知的侯爷。这大老远的，其实那边早落了罪，瞧在侯府的面上，旁的也罢了，却要多流几年了。”

明兰静了片刻，道：“可怜炳二嫂，一家团圆怕又要耽搁了。”

“谁说不是？这几她哭闹个不休，把爹也闹病了。”煊大叹了气，其实她内心处，不得廷炳晚些回来，且隐隐有个不孝的念，最好到四老爷过世后，再叫廷炳回来，长兄能辖制弟弟，却抵不住糊涂的老父受次撺掇——只这话谁都不能说。

煊大瞥了瞥堂中的夫，压低声音：“若非有‘好心’的兜了多年，二弟未必会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戴罪之身还不老实。唉，罢了，只是多吃几年罪，已是好的了。”

明兰宽慰了她几句，心道这两桩可不一样，廷炀闯祸，是瞒着五老爷的；廷炳闯祸，怕是四老爷主动要求夫帮忙兜着的罢。

这一下，闹的不欢而散，夫领着儿儿媳提前离场，此后几便托言身不适，不肯再来；廷炜浑然不觉尴尬，依旧笑容爽朗，拉着廷狄夫堂兄长堂嫂短的‘若有需相助之处，定要开’；廷煊却是坐卧不宁，两边团团的说好话，只盼全家和睦。

顾廷烨冷眼旁观，并不置一词，却也每必到，坐上一小会儿便拉着明兰离去。

发丧后几便出了正月。余府过完了阖家团圆的年节，余阁老即刻打发两对儿儿媳（携红绡）回登州老家，自己老夫俩则随长往外地赴任去。临行前，余四又来见了明兰一回，絮叨了些琐事。短短几个月，余阁老凭着旧的脉面，迅速替长谋了一个外任，迅速了结了与前任余大娘家的纠缠，又加倍迅速的寻好了下任余大的选。

明兰十分感佩，余阁老身手敏捷，不减当年。

“是钦天监洪主簿的侄。”四十分平静的叙述，“……刚嫁便守了寡，夫家容不下，只好回了娘家。她倒是个长的，生生守了七八年都不肯再嫁，见老父身愈发不好了，这才松了。爹说，娶妻娶贤，德行好是最要紧的。”

这个年纪还只是个八主簿，大约仕途不很顺，不过峮州洪家总算是名门，两家倒也相配；余家休妻再娶，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事，所以预备到外地去办婚事了；且那洪姑娘能扛住家劝婚达七八年之久，想来是个主意很定的，用来规束不着调的余大，正好。

明兰不禁暗羡，这种上朝堂能指点江山社稷，回内宅能料理琐事庶务，无所不能又意重的男，到底是哪里找来的，余老夫攒了几辈的呀。

冰雪融去，春光渐好，湿润的枝绽开初春的花蕾，明兰突然迎来如雪花片般的邀约帖。有赏春梅的，有做寿听戏的，有满月酒周岁宴的，零零散散，甚至还有些诗社的——这个她当然敬谢不敏。明兰拿笔一算，倘若她每处都去，大约牌花魁都及不上她忙碌。

内宅结，也是门问，该回绝哪些，该去哪些，该怎么应对，都需指点。

顾廷烨宠溺的摸摸明兰的脸：“你若喜欢，都去。”这是不通内宅的男的废话。

盛老皱眉冷脸：“若不喜欢，都别去！”这是寡居半生又鄙薄冷暖的切身体会。

邵氏的专业领域是如何照料长期卧病之，于其他的却一问不知了。

王氏不好问，华兰的社圈不同，明兰叹气，只好另寻帮手，遂提着大包小包另胖团一枚，去看望小沈氏，及其嫂——皮埃斯，后者才是重点。

小沈氏正闷的发慌，见明兰母来访，自然乐开了花，见明兰颇奇怪自己陡然间怎么缘好了几倍，便无遮脸道：“你傻呀，彼时你家是什么形。只想请你的，又不好落下你家夫；来请你家夫的，你又不愿意去。好容易你俩一道去，不是你家夫一做戏，就是你一脸木相，浑身竖着倒刺般防备，活似前有坑要你踩。哪个主家乐意？”

明兰恍然大悟，为感激小沈氏解惑，便把胖嘟嘟的儿放在炕上滚来滚去，很大方的表示‘随便玩’，便跑去请教郑大夫了。郑大夫素虽不大言语，可到底在这权贵圈里十几年，说起来条理规整，非小沈氏的八卦功力可及。

哪几家门风刚正的，值得一；哪几家孙出息的，不可怠慢；哪几家是绣花枕的，麻烦又多，只需敷衍一二；还有哪几家内宅不和，要当心避讳……云云总总，明兰只恨没有四只耳朵，又不好意思掏出笔记本来写。

一番比对计较，明兰只挑了几家去，余下的各家只细细吩咐了送礼，并叫管事客气带话，最近家中繁忙，望各位见谅一个堂兄弟死了，一个堂兄弟要延长刑期，两位堂嫂哭的哭，病的病，作一团——这个借颇好。

堪堪十八岁的顾侯夫，不疾不徐的到众跟前，倒叫众贵眷眼前一亮，直如一支玉兰娇清艳，竟是个少见的美。众想起外间关于顾侯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