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公路修到了小村口(1/2)

这天早晨,一阵机器的轰鸣声惊醒了旮旯村的村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兰花花的家住在村道上,她隔着窗户朝外望去,山路上来了一群,他们下了蹦蹦车,开始了忙活,又是清理路边的杂,又是用水平仪测量路面。

兰花花心里不由地一阵欣喜,山里通公路了。

对于旮旯村来说,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有了公路,下再大的雨,也不会弄的满腿泥

而且,那些香瓜,西瓜,酥瓜,这些农产品再也不会烂在了地里。

山里喜欢种果树,家家户户都种个十棵八棵,那时,满山的泥泞,要想卖,只得一担儿一担儿地朝山下挑。

挑不完了,看着好好的山果果烂在了屋里,那种心痛,实在难以形容。

这几天,垛儿睡的黑白颠倒,把兰花花夫都熬成了黑眼圈。

兰花花按照山里的说法,写了一段话,让马大庆贴在篱笆院前的大槐树上。

那上面写着,“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啼郎,行念他一百遍,一觉睡到天大亮。”

可是,好像作用不大,天亮的时候,垛儿闹腾够了,才悄然梦。

兰花花睡不着,脆起了床,走出了茅屋,兰花花这才发现,天早就亮了。

那些修路工在篱笆墙外忙活着,兰花花就拿来了垛儿的尿布,一边慢慢地洗着,一边看热闹。

旮旯村的村民也在忙活着,他们不在打麻将,不在缩在墙根儿下晒太阳。

而是看那些修路工活,领的是个黑大个,壮实的就像山上的铁塔。

黑大个看这些村民们围观,就笑,

“这疙瘩的享福里,冬天天冷,窝在家里猫冬。”

瘌痢手缩在袖简里,鼻涕垂的老长,点的又似啄米,

“那是,那是。”

老德顺说,“享逑个福哩,家里连吃盐的钱都没有,上次有感冒了,去小诊所赊药,家都不赊,说他去年的药钱,还没给。”

瘌痢知道说的是他,脸一红,急忙朝后边退了退。

“那,你这儿要活不?”老德顺又问。

黑大个看了看老德顺,虽说个子高点,但有点老,

“要是要,只是这活,可不是砍苞谷杆杆,也不是拔葱拔萝卜,那么轻松。这可是个力气活。”

锣鼓听声,说话听音,老德顺知道黑大个嫌他太老,怕不了这重活。

老德顺说,“我十五岁就上山背石,抬大杠,你看,这些山路弯弯绕绕的,上面铺的石板就是我当年铺的。”

旁边的立马有帮腔,“别看老汉老,力气可有一把,今秋,野猪下了山,糟蹋庄稼。

老汉凭着一把土铳,猎到了一二百多斤的野猪。”

“是呀是呀,别看他老,一麻袋的老苞谷,他可以从山尖尖上扛下来。”

黑大个听说了,只是笑,这正中了他的心思。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黑大个乐意找当地,一来工价便宜,二来有个麻烦事容易解决。

“那,你来吧!”黑大个点了点

在自家门,就有活,而且黑大个连老都要,这激起了村民们的热

反正,锯响就有沫沫,这活啊,只要肯出力,多少总得有点收

大伙都纷纷报名要活,就连老德顺,也坐不住了,也加了他们的行列。

黑大个是个豪爽的,对于活的,一一笑纳。

至于工钱多少?这得看每天能多少活计,这活划片儿,每个多少米,没有规定,完再划。

的多,工资就多,的少,工资当然就少。

这点大伙都没有异议。

村民们拿起了铁锨,铁镐,就成了铺路工

只有瘌痢站在旁边看热闹,他是个有个,饿死不打工,渴死不掘井。

村民们开始了铲除地面,这瘌痢就退到了兰花花家的篱笆墙里,坐在水井边的大青石,悠悠地晃着二郎腿,淡淡地看。

“你咋不活呢?多少挣点钱总比没有的强。”兰花花问癞痢

癞痢说,“我这一辈子,自在惯了。

我不是牛马,年轻时听不惯别的驱使,现在三十多岁了,更是不能听别的驱使,看別的脸色。

钱不钱无所谓,反正我指着那两亩簿坡地活着,一切听天由命,饿死拉倒。”

癞痢这话说的有点儿满,用山里的话说,“就是不知自己是几斤几两的东西。”

但癞痢有底气,这大山里可是个好地方,山泉,野果,山野菜,还有鱼鳖虾蟹。

只要不是懒蛋,哪会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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