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 角落里的故事（二)（2/2）

似乎来了火。

几冲着地上抱的陈父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树下，江无夜静静看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

因为一开始他就知道，这并非时空穿梭，一切只是梦幻泡影，早已成定局。

几分钟后，地上的陈父已是一身脚印，鼻溢血，凄惨异常。

几似乎也懂分寸，见此停了下来。

“半个月，只给你半个月！若是再还不上，你儿子可就不是挨掌那么简单了。”

留下一句威胁。

几勾肩搭背，调侃着陈父，渐渐远去。

疼得龇牙咧嘴的陈父这才缓缓爬起身，摸着一旁的树，喘了半天才回过劲来，又一坐下，看着夜空明月怔怔出神。

“半个月……半个月……”

好一会，他才魔怔似的念叨着三个字，眼中挣扎之色却逐渐变为坚定，起身，一瘸一拐的向村中走去。

江无夜踏步跟上。

……

夜，沉。

鬼鬼祟祟的陈父出现在陈家巷，一步三回，向着巷道内摸去。

不一会，到了一户大门敞开的家前。

再次四顾，确认无，陈父才进院中。

摸到院子里的一水井前，他才停住了步伐，从怀中掏出一包药，微微犹豫，最后一咬牙全部倒进了水井里。

这水井……

江无夜看着那水井，脑中一些尘封的记忆复苏。

陈家巷中的七八户家，饮用用的水，都出自这井。

如今这老匹夫却往里面投药，再想想白病重的孩，村外催债的。

他想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不要恨我……我真的没办法了。你们放心，这种病，我能治好，不会真害你们命的。”

投完药，陈父驻立井前，轻声呢喃，似在安慰别，又似安慰自己。

咦？

不对啊，既然他有把握治好，那为什么后来连自己都被感染了。

村中所传，是陈瘸子救了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医术出自陈父，从之前父子二的对话明显可以看他还没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地步。

既然如此，他是凭什么治好感染者的？

却在这时，刺目白光再现。

世界如一幅画卷，被一双无形大手抹去。

场景再变，又一次回到了熟悉的房间。

床上，少的脸上有了些许红润，眼中的浑浊散去不少，正张嘴喝着母亲盛来的药水。

“老陈啊，这次多亏了你。往后但有事，我绝不含糊。”

汉子见儿确实有了好转迹象，心中一直压着的石似乎都减轻了不少，连连向陈父道谢。

“你这这是哪里话。”陈父笑着摇摇，一副悲天悯的模样道：“医者父母心，职责所在。

再一个，都是本家，我若不倾尽所学所能救闺，那还是吗？”

噗嗤……

房间中听到这话的江无夜莫名想到前世卖心肺突突丸，韭菜仙丹的“神医”。

佩服其演技的同时，不由摇嗤笑。

砰砰砰——

房门，突然被大力敲响。

未等房中三询问，就被迫不及待的推开。

一个满是汗的小媳冲了进来，目光第一时间锁定在陈父身上，瞬间泣不成声道：“老陈，你快来看看我家孩子，今儿一早起来就一直咳血，我……呜呜……”

“什么？！”

陈父面露“震惊”，都未询问，直接当先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