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台风利奇马(2/3)

他吃两把。我还挺感激这个手游的,后来给我帮了大忙,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焦阳打车送我去虹桥机场,他嫌我编织袋太磕碜,不肯送我进航站楼。我也是第一次坐飞机,心有点激动,扛着编织袋就往里走。机场大厅倒是凉快,就是安检有点麻烦,我把行李全倒腾出来,费了好大功夫才塞进去。

我扛着编织袋坐电梯的时候,两位空姐捂着嘴笑了,她们压低了声音议论,但我还是听清楚了。她们感叹现在机票太便宜了,什么都能上飞机。我就纳闷了,长在社会主义红旗下,穷苦大众咋还受歧视了。要不是怕耽误托运行李,我肯定得找她们说道说道。

坐上飞机的我还是很兴奋的,窗户外面天空很蓝,云彩也很白。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我很快就睡迷糊了,醒来时飞机落在了广州。我跟着流下了飞机,在中转区吃了份米饭套餐,又上了去迪拜的空客330。

我又睡了一觉,睡醒之后下机取行李。我的编织袋很显眼,在传送带上转圈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我见别都推着行李车,我也找了一辆,推着行李排队过关。我把护照和打印的临时签证给文员,盯着台仪器扫了下视网膜,文员摆摆手让我通关了。

陈立挺够意思的,大晚上跑来接我,还特意借了辆敞篷跑车。我那会还不认识福特野马,一直以为自己坐的是保时捷啥的。后来工地司机一句话,我觉得挺有道理的,要是分辨不出来,就把它当成最好的,反正对你也没啥区别,心里还能挺舒坦。

刚下机场高速,就看到中龙公司巨大的广告牌,陈立说中龙公司在迪拜项目很多,我要搬砖那个地方跟这里差不多。

工长本来是要住劳工营地的,陈立说他向公司申请了套公寓,让我跟他住一块。陈立没跟我说的是,他每月工资要多扣一千多迪拉姆。(迪拉姆为阿联酋流通货币,1迪拉姆约等于2民币)

不得不说迪拜真挺热的,大半夜的也能到四十度。陈立的公寓在国际城,虽然算中低档小区,三层小楼却装有电梯,楼下照样停着法拉利和兰博基尼。国际城的停车位必须得吐槽下,陈立带着我兜了一大圈才找到空位,走到公寓时候浑身已经湿透了。

当天晚上我跟陈立就喝嗨了,一直聊到天亮,洗了个热水澡就去上班了。我以为会有职培训啥的,陈立给我领了安全帽、安全衣和安全鞋,待了几句就领我上工地了。

沙漠里的大太阳真晒,喝多少水都会立马从皮肤渗出来。我跟着陈立在工地上转悠,脸上晒得跟正反抽了一百个大嘴似的。不过我还挺开心的,这身大肥应该能很快瘦下来。

我跟着陈立转悠,中午没顾上吃午饭,旁边有家大超市,我俩趁个空走了进去。我跟陈立拿了面包和纯净水,排在白袍(阿拉伯男子的传统服饰)后面等着结账。到前面的白袍结账,他伸手要把我的面包和水拿去。我有点懵,陈立向我使个眼色,把面包和水给了白袍,我也学着陈立样子,东西全给了白袍。

白袍结完账,把我跟陈立的东西留在了收银台上。我这才恍然大悟,白袍是替我俩结账,这多不好意思呀,早知道就再来俩面包了。照这么推断,上街扮乞丐,月十万应该不成问题。我把想法跟陈立说了,陈立让我趁早打消这念,上街行乞是要被遣返的。

我在部队也是练过的,沙漠毒辣,第二天我就适应了。都说晒太阳补钙,我觉得我骨也结实多了,不自禁做起了俯卧撑。

工地劳工大多是印度,印度起哄,他们见我太阳底下做俯卧撑,大概是觉得这哥们疯了,叽里咕噜叫声一片。

工地上很少见,工地待一年,母猪赛貂蝉。这天迪拜通局有位高官来工地视察,劳工们又开始吆喝起哄,还好高官一雾水,还以为劳工在欢迎自己,倒是给项目经理吓得够呛。

带来的老村长很快喝完了,我以为该消停地吹水了。陈立打了个电话,也就十几分钟,一个同胞送来两瓶芝华士和一箱青岛。要不是陈立说是在黑市买的,我都以为是楼下烟酒超市送上来的。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中国的效率,要知道国际城送桶纯净水都得提前一天预约。陈立说国际城的酒水是两拨中国在做,两拨竞争激烈,物美价廉送货又快。

这天晚上陈立没让我喝酒,说是第二天去体检,怕影响检查指标。我和陈立下楼吃了大饼和咖喱,回来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我特意穿了身帅气的衣服,虽然黑如锅底看不出帅气。陈立开车带我去了家体检中心,我俩去的早,还不算太多。大厅休息区挂着块晶大屏,循环播放政府的征兵广告,屏幕下方是阿拉伯语和英语双语字幕。

我也算英语过了六级的男,大致还能看得明白。直到这天我才知道,中东有个地方叫也门,现在那里还在打仗,要是早点看《红海行动》就好了。在非洲雨林刀舔血的子,我把新近拍的军事题材电影都看了,还抽出几部当作教育片。《红海行动》和《战狼》拍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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