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君王的葬礼（2/2）

如何收场，最后只能硬着皮，也不回地独自走开。但他还没走多远，背后的群又开始有说有笑地说起来。

能和他说话的越来越少，经常回到家里只有凤琴等着他，有时候凤琴也会到前面找素云念经，为丈夫祈祷。他很无聊，总想找点事做。于是就拿起锄到庄稼地里锄，上一个小时。从小到大，他最不能舍弃的好就是种庄稼，希望在泥土里淘到金子。所以当他将近三年之后再次拿着锄踏上熟悉的地，那种骨子里的充实感和满足感顿时塞满了他的全身，一使不完的力量从脚下油然而生，他迫不及待地想大一场。当凤琴火急火燎地在村子里到处找守财，终于在东面一片麦田里找到他时十分生气。凶着他不应该这么任，儿子们花了那么多钱给他看病，每天吃的药都要几百块，就是希望他能专心养病，好好恢复。可他却跑到地里面锄。

“家里的活没是不是？还需要你这个病秧子？”凤琴有些激动。

“你看他们每天都忙，谁还有时间到地里看一眼？”守财像是一个给母亲狡辩的孩子。

“种地能有几个钱，他们都在忙生意呢！谁还像你怜惜着这几亩地。”

“那地不种了，看他们吃啥？”守财扛起锄径直回家了。

他的两个儿子确实没有到地里看过庄稼。永成在国家开始下达禁止私卖土地以及土地上的泥土时，他就依靠着村子里土地的漏带着拉土卖的车辆到村子周围的土沟里拉土，从中赚取泥土费。永新则是那些拉土的包工，同时也是负责挖土的挖掘机司机。两个经常是夜里行动，不知鬼不觉的况下，第二天不知道哪片沟又了十几米。恒悦自从回到家，便开始在树林里到处扯上细密透明的粘网，用来捕捉鹌鹑。可网上粘到的更多的是麻雀和白翁，偶尔还会粘到几只彩色的鹦鹉。他把每天都能捉到的上百只麻雀卖给镇上的一家专门做乡村野味菜的饭店，然后把得来的钱再去买粘网。有时他还会带上村里其他的年轻一起去下网，并承诺粘到的麻雀会分给他们一部分。就在村子周围到处都是粘网后，虽然不知的不经意就能撞到看不见的网上，但还是有了效果。很快，恒悦在爷爷居住的房子的二楼上养满了鹌鹑。它们夜晚经常发出类似于笛子的幽鸣，吵得们睡不好觉。

其实，他们也不是不愿意陪守财，只是他们不想陪守财在无尽的未知时间里一起等死。自从上次凤琴吵过守财之后，他看着每天闷在家里的丈夫也有点懊悔。自从丈夫生病之后，她仿佛从丈夫的妻子变成了丈夫的母亲，每次发脾气，她似乎都拥有着专断的权利，而丈夫只能低着认错，毫无反抗地顺从。这个她崇拜了一辈子的男，家里的顶梁柱，没想到在某一天竟然会这样的懦弱地倒下了，而且没有任何颜面可谈。她懊悔于自己和疾病一起同谋亲手毁了自己心中的神像。

自他回到家治疗直到他去世，其间仅仅只有五个月零八天的时间。桃溪村的村长，整个家族的族长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