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尘埃落定(2/3)

硬,凤琴这是衰老到全身上下只有心还是硬的。

一旦年纪大了之后,就会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因为身体的萎缩而在皮肤上产生松软,坍塌,褶皱满营的表象。从主公风琴身上,我们就能清晰的看到这一点。她以前是整个家族最被寄予厚望的,当然,刚开始以大嫂的身份走进守财家时,她建议守财向乡政府争取修建水井的指标,于是,桃溪村的们摆脱了用肩膀挑水的苦子,每一块将近三十亩的田间就修建一个水井,用水泵抽出即可。她又在乡里分派分地任务时,建议丈夫实行贫困者优选,得村民赞同并很快推行到整个乡镇。后来又在公公和婆婆去世后,先后帮助了守勤和守平成家,把最好的土地让给守平。们都喜欢这个热大方,总是激饱满的村长夫。但是,现在呢?她变成了一个唠唠叨叨让大孩子都厌烦的老上带着一定疲沓的黄色鸭舌帽,身上的灰色棉衣臃肿而不符身,外面笼着一件黄色工作服,本来不是很突出的畸形右肩胛骨,在她的身体萎缩后变得更加明显。她双手抄着袖筒,一个黄色的扫帚握把光滑透亮,斜斜地放在她穿着几处炸线的棉裤的腿上。她整个倚靠在冬天中午温暖的阳光下那辆散发异味的垃圾车旁,这条街因为修路很少有来,即使经过这里们也会躲得远远的。似乎伟大的职业总是默默无闻,甚至即使在你面前,你也会不经意间忽略他们。真是一个可怕的习惯。

那次永明和贞贞正好去县城修理手机,刚好路过凤琴负责的区域。永明用余光看到了一个因为天冷缩成一团的环卫工,但没有多想。倒是贞贞心细,她在儿子诗睿被修路时刨起的碎小砖块绊倒的当儿,看到了一个和她同样惊慌打算跑过去扶的老

“大妈,是不是你?我是雪花呀。”贞贞怕凤琴记不起来,特意说出自己的名。

“呦。雪花,好孩子。大娘记得你呢!哎,都十来年没有见过了,都不敢认你了。”凤琴帮贞贞扶着小外孙,“你怎么来的,这么远?”

“我弟弟开着车带我来的。”她在说话时向着前面的那个男孩转过

凤琴也跟着看过去,满是意外地看着永明,“嗬,变样了,要是走在街上,我真不敢认他。”

“是啊,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了,他又常年在外面上学,见不着。”贞贞抱起儿子,“你现在又来这里工作,以后才见不着呢!”

“哎,什么时候不动了就回去,我就害怕害怕闲着。”凤琴笑着,露出嘴里齐整泛黄的牙齿。

“我给这个小的买点东西吃,你们等一下。”凤琴才想来诗睿。

“别了,我们带着呢,你挣钱也不容易。”贞贞看向诗睿,“来,臭蛋,叫大姥姥。”

诗睿可能是第一次见到凤琴,有些认生,别过趴在贞贞肩膀上,不说话。

“孩子认生,这样吧,你俩到我住的地方住一会儿,我给瑶瑶稍点东西。”凤琴拉着贞贞要走。

贞贞姐弟两个只能在凤琴的引领下,穿过蓝色铁皮之间很少有发现的一条小路,小路上碎裂的柏油路犹如涸的河床,又如一块块漂浮在水面上的冰块,而他们三个就像是那个宣传全球变暖的照片中躲在冰块上的北极熊。

穿过那段小路后,又走了三个胡同才到达一处小巷子处大门窄小的院房。院子里随处堆积着她在工作中捡来的纸箱子,可乐瓶,铜烂铁等废品。打开堂屋门,踏进一个长达二十厘米的门槛,一酸酸的气便扑面而来,矮小的桌子上还有未来得及收拾的馒和咸菜。东面的屋子里放满了恒悦以前穿过的衣服和鞋子,西厢房里放着一张大床和一张小床。当贞贞问她为什么不睡大床时,凤琴叹着气(自从守财去世后,时不时叹气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道:“哎,以前都是悦悦睡那张床,现在他不来这里住了,我也懒地挪,感觉睡小床方便。”

“确实,起床时一翻身就能下来,不像大床那么麻烦。”永明在洛阳备考研究生时,租的房子里就是这样一张高度不到一米的小矮床,固有此同感。

凤琴在屋子里翻倒着,找出一些饮料给他们喝,还有门外面晒鞋子的木板上已经晒裂的石榴,她都毫无保留的拿给两个家里的孩子吃。然后,又是哄着诗睿吃石榴,有时说着这里的生活,询问着家里的工作况。最后,她好像意识到自己又开始唠叨了,只能无奈地笑着,“哎,年纪大了,看到家里总想多说几句,又唠叨了。”她自嘲。

“是啊,年纪大了光想见见家里,多说几句话也是幸福的。”贞贞宽慰大妈,以防她往心里去。

临走时,她把给瑶瑶带的棉靴给了贞贞,又突然想来似的,拿出来之前说要给贞贞的几把笤帚。

“哎,年纪大了就容易忘事。拿着吧,这是我们才发的,这个活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缺笤帚。”说完她又忍不住笑。

“管,上次你让我堂哥给咱们家带的扫帚家里还在用呢,很好用!”贞贞道。

“那就行,只要好用,下次我还攒住,等你们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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