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故人（4/5）

沈氏脆没回去，留在娘家等消息。

穆国公夫不动声色地使了一个眼色，她的贴身嬷嬷就明白她的意思，无声地遣退了其他下，给她们母说体己话的空间。

穆国公夫斟酌着言辞，小心翼翼地问道：“阿芷，你最近是不是和婿闹得很不快？”

沈氏嘴唇微抿，点了点，承认了。

穆国公夫叹了气，有些唏嘘地说道：“这桩亲事是委屈你了。”

当年，穆国公夫并不赞同这桩婚事，可是沈家欠老侯爷一条命，老侯爷亲自来为长子求娶长，诚意和礼数都做足了。

长为了不让父母为难，主动应了这门婚事。

穆国公夫也知道长婚后这十几年过得并不愉快，一颗心都寄托在一双儿身上。

幸而凰姐儿和沐哥儿都是有出息的。

穆国公夫眸光微闪，犹豫着又道：“阿芷，你虽然喜欢这个庶，但也不能忽略了凰姐儿，凰姐儿才是你的亲生儿。况且……”

“这尘姐儿是那个姜姨娘所生。”

“她不是你生的，你又怎么能指望她和你完全一条心。”

穆国公夫也是怕有朝一楚千尘为了生母会捅沈氏一刀。毕竟防之心不可无。

“……”沈氏微微睁大眼，母亲的声音似近还远，仿佛隔着一层膜似的。

她心雪亮，清晰地心里意识到一点：是凰姐儿说的。

是凰姐儿来过国公府，还跟母亲提了尘姐儿，用她曾经对待楚千菱的方式，“润物细无声”地告了尘姐儿的状，影响了母亲对尘姐儿的感观。

沈氏只觉得一微微的寒意急速蔓延至全身。

她冷了凰姐儿这么久，看来依然是没有什么效果。

凰姐儿依旧没有觉得自己错了，她还在变本加厉。

对于这个儿，沈氏更失望了，浑身无力，一双眼眸里溢满了难以言说的悲伤。

穆国公夫感觉儿的绪有些不对，轻轻地唤了一声：“阿芷？”

沈氏吸一气，振作起神，她没提楚千凰，直接转了话题：“母亲，尘姐儿虽是姜姨娘生的，倒是和我还有沐哥儿投缘。沐哥儿也特别喜欢他的二姐姐。”

沈氏越是夸楚千尘，穆国公夫越是觉得沈氏被楚千尘给哄了，觉得楚千尘是投机。

毕竟沈氏是她的嫡母，楚云沐是未来的永定侯世子，对于楚千尘而言，讨好沈氏与楚云沐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

“阿芷……”

穆国公夫正要与沈氏细说，可沈氏已经抢先一步截断了她的话：“母亲，我平里在侯府也闷得很，有尘姐儿这孩子陪我说说话挺好的。”

久见心，陈嬷嬷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真心觉得楚千尘对自家夫与四少爷那是一片赤诚，甚至不惜顶撞侯爷。

陈嬷嬷见机嘴道：“婢瞧着二姑娘确是个好的，行事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与姜姨娘的子迥然不同，那举手投足间，倒是有几分夫的气度，许是她跟在夫身边久了，耳濡目染吧。”

“有时候，婢恍惚间都觉得二姑娘有些像夫年轻的样子，那双凤眼回眸看过来时，特别像。”

陈嬷嬷是沈氏的陪嫁嬷嬷，是穆国公府的老了，这些话从她中说出，自然是有一定分量的。

穆国公夫被转移了注意力，问了一句：“我记得她和凰姐儿一般大，才十三岁吧？”

“是十三岁。”陈嬷嬷颔首道，“二姑娘年纪虽小，但是十分沉稳，磊落，就是昨天皇上下旨让她给宸王殿下冲喜，二姑娘也都是不急不躁的，面对侯爷的迁怒也没露怯，她还一直宽慰夫。”

陈嬷嬷对楚千尘是真的佩服，如果是普通的姑娘家，突然遭此横祸，怕早就哭哭啼啼，了方寸，也就是楚千尘镇定自若，还能把圣旨丢给四少爷玩。

“她就不怕？”穆国公夫顺又问。

“她啊，天塌下来也照样过子。”沈氏叹道，又想起楚千尘说她不打算成亲的事，觉得揪心：一个姑娘家若是可以被宠着长大，又何必要那么坚强！

尘姐儿也不知道是在多少次的挫败中才长成了现在的这副韧如蒲柳的样子。

穆国公夫又喝了茶，语调微妙地说道：“从前倒是不见你这么夸她。”

沈氏但笑不语。

穆国公夫心里暗暗叹气，她知道自家儿不是个蠢的，也罢，该提点的她也提点了。

既然儿喜欢那个丫，就由着她去吧。

反正楚千尘不过是个庶，和讨喜的丫鬟也没两样，哄着儿开心就行了……再说了，她反正马上要出嫁了。

穆国公夫便也没有再劝沈氏，顺着她的心意道：“下次你带她来给我瞧瞧。”

沈氏颔首应了：“尘姐儿是个好孩子，娘您一定也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