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8证据（2/3）

“韦大又说：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最安全的时候，顾玦肯定不会想到下个月重考时，我们还敢下手。”

“……”

小胡子锦衣卫念的字字句句都是韦敬则等刚刚说的话，一字不差。

方才他们私下里说得畅快，可是此时此刻从别的嘴里听闻这些话，韦敬则等全都面如纸色，一个个都惊住了。

所有怎么都没有想到事的发展竟然会是这样！

所以，他们刚刚商议时说的那些话全都被锦衣卫听去了，还记录了下来。这些话一旦拿到公堂上去说，他们除了舞弊罪外，还犯了大不敬之罪！

韦敬则一颗心急坠直下，感觉像是陷在了一片冷的泥潭中。这些子来，裴霖晔一直没陪着新帝上早朝，他还以为裴霖晔忙于婚事，无暇他顾，看来这不过是新帝与裴霖晔转移他们视线的一个策略而已。

哪怕再心慌，但韦敬则脸上依旧不露怯，继续叫嚣着：“污蔑！这是你们锦衣卫在污蔑我们！”

事已至此，韦敬则能做的就是绝不认罪，即便到了公堂上，他也还是不会认罪。

裴霖晔的眼眸明亮锐利，如一把利剑朝韦敬则刺了过去，嘴角泛起一个自信从容的笑容，淡淡道：“韦敬则，你是自恃没有证据吗？那我就来找找证据，看看这证据是不是真的销毁得这么完美！”

饶是韦敬则、李大等自信舞弊案的证据都已经销毁，还是因为裴霖晔的这句话一惊。

裴霖晔大臂一挥，脆地下令道：“把他们都带去诏狱！”

包括韦敬则在内的这五名官员都只是手无缚之力的书生而已，在这些身手不凡的锦衣卫手下，他们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就这么被押出了正厅，一个个好像斗败的公似的，步履踉跄。

他们都听到了裴霖晔冷静自持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吩咐下去，给我搜！掘地三尺地搜！！”

留在厅堂里的一众锦衣卫齐声领命，他们立刻就开始搜查起韦府来，那小胡子锦衣卫又匆匆地走了，赶去大门那边叫更多进府搜查。

厅里厅外的韦府下们全都不知所措，这京城中谁不知锦衣卫的威名，连他们的主子都被押走了，他们又如何敢阻拦锦衣卫。

下们的心里一个个都拔凉拔凉的，树倒猢狲散，一旦主子被治罪，连他们这些下都会被发卖，前途堪忧！

一种不安的气氛如湖面上的涟漪随风漾了开去。

今被查抄的不仅仅是韦府，锦衣卫的马也到了李大、刘大这四位大的府邸，这些府邸全都被封、被查、被抄。

锦衣卫此举犹如数块巨石落原本平静的湖面，一时间激起千层，整个京城霎时哗然。

从先帝在位起，京中上下就从来没有见过锦衣卫有这番大动作，尤其是被带去诏狱的韦敬则、李大、刘大等个个都是朝中的重臣，有尚书、有侍郎、有御史……每一个都是响当当的物，是朝廷的肱骨之臣。

内阁的其他几位阁老自然也得了消息，当天就去了张首辅府上，户部尚书许佥提出他们要不要连夜进宫去求见新帝，但是被张首辅压下了。

顾玦登基才寥寥数月，但是几个阁老与他接触最多，从他平里的行事作风，对这位新君的已经有了五六分了解。

顾玦这个处事的手段可谓杀伐果决，却绝对不是一个君，他不会师出无名。

他今天让锦衣卫如此兴师动众地大动戈，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张首辅这么一说，其他几位阁老也是认可的，都决定先静观其变，各归各府。

这一晚对不少朝臣来说都是一个无眠之夜，尤其是那些心中有鬼的一夜惊醒了好几次，生怕自家大门被锦衣卫敲响。

第二天早朝时，金銮殿上气氛有些怪异，左副都御使在众臣微妙的目光中义正言辞地提起了昨锦衣卫查抄各府的事，又表达了他对此的不赞同：

“皇上，大齐有法度，依法治国，便是臣子有罪，也应该按程序由京兆府或大理寺彻查，皇上实在不该令锦衣卫无故拿，闹得心惶惶！”

朝臣们神各异，他们也都知道左副都御使与韦敬则素无往来，这老子一向是个老古板，为官耿直清廉，有什么就说什么，几十年如一。

韦敬则一党的几个官员彼此暗暗地换着眼神，觉得这是个好几会。

于是，三四个文官相继出列，纷纷附和着：“臣附议！”

“韦大、李大他们为官多年，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现在锦衣卫无凭无据，说查抄就查抄，实在让心寒！”

几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想让新帝释放韦敬则等。

众臣都在观察着顾玦的反应。

坐于龙椅上的顾玦神色平静，连眉梢都没动一下，他也不跟下面的几多说，先把裴霖晔给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