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去留难决（2/2）

么简单就好了。

这几天他总有些心惊跳的感觉，冥冥中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虽然明知极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却成为心挥之不去的云。

这一场败得太惨了，连番败绩，让形势急剧恶化，即使他素来颇有谋略，仍然感觉有些力难回天。

“柳伯莫非还在想着黎的事？”范成武顺着范柳的目光望去，脸上有些不以为然之色。他向来不把策动黎族这件事看得有多重，甚至觉得毫无必要，所以对符那浑的最终倒戈，并未放在心上。

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天亮了，通什峒的大火早已扑灭，黎明前最沉的黑暗却难掩其汹涌的暗。

“也罢。”范柳到底算是个拿得起放得下之，静立良久，终于痛下决心：“走，一切等回去再说。”

扶着范柳向山下走去，范成武不由有些担心：“柳伯，张淮那阉还会依约借船给我们么？我总觉得他也是个靠不住的。”

离开通什峒的路虽有三条，可最快的途径显然是沿通什河而下，再放舟昌化江直通大海，只要登上他们留在秘密据点的海船，最多一天便回安然抵达安南。

早在三年前开始布局琼州时，黎思齐便在张淮身上砸下巨资，一可令其代为掩藏自己的行动，二又鼓动其对黎苛刻，助力自己对黎的煽动。

“希望他还识相。”范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次他受的窝囊气实在是够多了：“否则，你不用客气。”

若在往，要借一两条船根本不是难事，甚至张淮还会大方地派沿途护送，以免昌化县府的盘问骚扰。可此时形势已变，是敌是友还真是说不准的事。

只不过张淮本身武功平平，手底下的那点卫所士兵也极为不堪，数虽是他们的数倍，可要打起来，范柳的胜算反而要高一点。

反正这地方他是再也不想来了，再也不用有丝毫忌惮。

“得令！”范成武声音轻快，显然心大好。

若是一切顺利，三天后便可赶到太原，征哀牢的大军应该尚未出发。想着即将投的征战，范成武不禁心生向往：那，才是他最喜欢的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只需要做奋勇杀敌这一件事即可。

“哟！看来不止我们在打他的主意呢！”范成武脚步一顿，看着山下冒起火光的卫所满是戏谑。

此刻正是常睡眠最沉之际，冲天的火光辉映下，骤然而起的喊杀之声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