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人自为国（1/2）

八思眼里光一闪，又默默念起经文来，并不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旁边的所有的蒙古骑兵神一下振奋起来，又齐齐涌动，将沈元景围住。

他笑了一声，道：“有些意思。”安然坐在马上，也不见有什么动作。

很快一阵“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大批的骑兵列成一行，往这边走过来，朝左右看去，无边无际；前后也是堆着，黑压压的一片，几乎看不见尽，数不清有多少。

大军中间，白纛立得直直的，依着沈元景的目力看去，果然是窝阔台，他之前是有所畏惧，才不敢出现，此刻到来，却又镇定异常，面色肃然，不怒自威。

这蒙古大汗对着身边之说了几句话，就见一骑飞奔而来，边跑边大声吼道：“大汗有令，后军退回！大汗有令，后军退回！”

围着沈元景的士兵这才收起刀枪，纷纷调转马，看也不看两，径直朝着大部队两边而去，顷刻走了个净。

平地除了地上横七竖八的一些尸体，以及几匹受伤没有跑远的马儿嚼着，就只有沈元景与手里提着的八思两。他催动马匹，慢慢往前走去。

此刻太阳西斜，直照在沈元景面颊，如同金铸就，威风凛凛；单匹马，踩踏在青黄相间、隐约泛起光点的地上，恍若天神骑着天马下凡一般。

窝阔台不由心折，由衷叹道：“真仙也！”

沈元景行到五十丈内，却不停歇，又往前走，一直到了三十丈内，窝阔台悚然变色，边上尹克西等武林士凝神戒备，几名大将神色不安，连周围的兵卒都有些骚动。

再进到十五丈时，一个身披黄袍、极高极瘦的短发僧站到前，朗声道：“来客止步！”他脑门微陷，声如洪钟，显然内力极为不俗。

这手里握住一件子般的兵器，沈元景一见便知道是金法王了。他按住马，停了下来，随手抓住八思脑袋，往地上一按，陷地一寸多，才开道：“窝阔台，你躲了这么久，终于肯出来了。”

窝阔台冷哼一声，叽里咕噜几句，旁边有穿长衫老者大声翻译道：“你们中原有句话说得好，只有千做贼，哪有千防贼的道理？”

他又说几句，旁边长衫者接着道：“大汗问你，为何一路紧追不舍，从南边到了北边，若他今不出来，莫非还要追到大漠去？”

沈元景眉一挑，轻声问道：“那和尚，我且问你，对面那翻译的可有出？”八思垂小声道：“并无差错。”

他才抬朗声道：“九年之前，我本要杀你，可见你先杀了托雷，帮我出了气，才放了你一条生路。谁知你不知感恩，嫁祸于我也就算了，还又先后来我太华、太和两座福地侵扰，吵得我静不下心来修炼。如此行径，殊为可恨，莫说追到此处，便是追到大漠亦或是北地极寒之处，你不肯认错，我也饶你不得！”

沈元景说的第一句八思就不信，他低下，暗道：“能够纵横天下，名满三国的，怎可能是良善物，大汗要为难了。”

对面那长衫老者吓得不清，支支吾吾不敢立刻开说话，心里转，想尽办法组织言辞，急得额冒出汗来。

金法王冷哼一声，回用蒙语大声说了一通。他道出第一句话时，蒙古大军里一片哗然，有几个将领望向中军白纛下面，神色游移不定。

窝阔台听完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即尽起大军，扑杀过去，总算还有些理智，强自忍住，用蒙语大声说道：“一派胡言，明明是你杀了四弟，还敢诬陷于我，今你若从实说来，或可留你一个全尸，如若不然，定叫你生死不能。”

那长衫老者这才长舒一气，将一番话翻译过来，声色俱厉，恨不得吃了沈元景一般。

“你不肯认，那便没什么好争辩的了。”沈元景伸手摸了摸八思顶的帽子，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打过，可惜了你这大好颅。”

八思心里大骇，双手微颤，说道：“仙容禀，此事与我无甚关联，既然阁下已经找到大汗了，可否放我一马？我现在就能立誓，即刻回山，之后永不履中土。”

金法王功力不凡，便是两声音不大，也听得清楚，转就说给了窝阔台听，后者狠狠瞪了八思一眼，压下心中怒火，随手指了指地上的蒙古兵尸体，道：

“两国战，还不斩来使，囚禁国师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杀戮这些无辜的兵卒？可知他们一家老小，俱在家里等候，却落得个阳两隔。阁下恃强凌弱，非是好汉所为。”

沈元景见这老一副痛心疾首模样，便知他不知添油加醋多少，轻蔑一笑道：“你们在均州城下，驱赶百姓攻城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那里面有多少老幼？杀时候不知仁义，屠刀落到你们上，便受不了了？”

金法王恍然大悟，心想：“原来他是为了这事来的，果然是中原神仙的做派。”便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