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忍忍就过去了（2/3）

，不落俗套。

好在祁连城和谭棉花都习以为常。

刘先却面色难看，吐掉中的一片春笋，沉默半晌，慢悠悠说道：“一本糊涂账，说了你也不听。”

不曾想唐朝眉开眼笑：“你说，我听。”

刘先抬看了他一眼，摇了摇，接着说道：“此事是我对不住你。虽然慕容龙城是先斩后奏，我知晓此事是已经来不及了，但毕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作为补偿，我可以帮你一个忙。”

唐朝眼珠子一转：“帮我杀一个！”

刘先皱眉道：“谁？提醒你一遍，官府、唐门、蜀山的我不杀。”倒不是怕了，只是刘先认为，杀这些，一定要有足够多的好处才行，区区一个唐朝，分量不够。

唐朝伸手去搂刘先，被一掌打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语重心长道：“我是那样的吗？唐门与我无冤无仇，蜀山虽然与雍山有些旧怨，但那都是上几辈的事了，我不掺和。”

刘先冷笑着打断他：“这话你自己信吗？”

唐朝耸了耸肩：“让自己相信作甚？重要的是要让别相信，比如你。”

刘先不耐烦道：“少废话，到底要杀谁？”

唐朝伸出手指指向东方，眯眼笑道：“白帝城，孙旭！”

唐朝发现其他异样的眼色，挑起眉：“都这么看着我作甚？”

刘先叹了气：“恕刘某无能为力。”

唐朝一拍桌子：“方才你可没说此不能杀？”

刘先皱眉道：“白帝城这两年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要是孙旭一死，又是群龙无首，纷争不断。”

唐朝嗤笑一声：“群龙无首？刘先生你说的是醉话还是梦话？乌合之众而已！”

刘先又喝了一杯酒，摇道：“并非如此。不说那个年纪轻轻便修为惊的孙旭。张铎、董宣、白素素、杨万里，哪一个不是野心勃勃的枭雄物？虽然孙旭只是有名无实，但至少那些不会明着胡作非为，若是孙旭一死，为了争夺城主之位，又不止该搅起多少腥风血雨！”

唐朝放下碗筷，抬起，伸了一个懒腰：“都不是什么好，自相残杀最好。”

刘先还是拒绝：“没有这么简单。”

唐朝满不在乎道：“很复杂吗？”

刘先不再言语，只是沉默。

酒足饭饱，刘先带着唐朝来到一座廊桥下，看着脚下静谧的溪流。

水皆缥碧，清澈见底。

唐朝呼出一浊气，双手负于身后：“看来你的面子上，我不在尚水山庄杀他。但是，只此一次，若再有下次，你们三兄弟一起来，都拦不住。”

刘先面有苦涩，无言以对。

祁连城与谭棉花二坐在一处凉亭里，喝着山庄里自制的花茶，香气浓而不烈，味醇厚而悠长，简直妙极。

谭棉花抬看了一眼远处，面有忧色。祁连城喝了一茶，轻描淡写道：“放心，在这座园子里，比在外面更安全。”

谭棉花摇了摇：“这刘先没有看上去那么好说话。”

祁连城抬看着湛蓝的天空，轻声道：“他这个，确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简单。唐朝曾用了一句话评价他，面慈心冷，绝户灭门，毒士也。”

“当初他们三兄弟平息锦官城纷争的时候，死在他们三个手里的，比唐门、蜀山剑宗和州牧府加起来的还要多，当时的锦官城内外，户户缟素，城外更是尸臭熏天。我有一师门长辈，下山游历至此，不忍大好河山沦为间鬼蜮，出言相劝，刘先以一句杀即是救做了答复，给我那长辈气得不轻，却又无可奈何。”

“事后有将锦官城稍后纷争，前因后果，事无巨细，林林总总，记录在册，我曾有细细观之。刘先行事，所求无非八个字，斩除根，永绝后患！鸩杀上任州牧满门，将在城中的唐门弟子得自相残杀，蜀山剑宗被诓骗至城外山谷，一把火烧的净净。”

“种种作为，说是残忍虐都不为过。不知为何朝廷没有追究，不仅仅是冷眼旁观，甚至有点推波助澜的味道。”

“这等物，能做朋友最好，做不成朋友，也别做敌。一旦落下风，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谭棉花心中有些震惊，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刘先生。

祁连城叹了气：“不过以结果看，还是好的。如果任由锦官城这么下去，蜀州就完了。”

两相谈正欢，凉亭外走来了一个影，黑衣长剑，缓步而行。

谭棉花眼角余光一扫，白眼一翻，连带椅向后倒去，向后掠出了凉亭，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慕容龙城笑意如常，走到凉亭中，刚要开，祁连城也不抬的说道：“你若开说话，我便以齐云山道法，领教慕容世家绝学！”

言下之意，这只是齐云山与姑苏慕容家的事，与唐朝、刘先均无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