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酒宴（2/4）

还无所谓，此番怕是要对外扬名，若是让别挖了墙脚可就不好了。

想着，心一横，又对刘礼躬身道：“府中后辈多赖先生管教，先生大才，却屈居府中，实是委屈。敛这便命清理个小院出来，也好让先生研学问，若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刘礼虽教授萧申等学问，在府中依然与其他门客混住，此番萧敛既让他独居一个院子，一应供给自也要跟着提升，倒让他得了意外之福。

先是对萧敛道谢，而后看向萧申，很是欣慰的点了点，这才缓缓坐了回去。

杨岗拉着萧申说了好一通勉励的话，待萧申准备退下时又道：“可惜此次前往陈留有事，不然还真想带萧郎同行。”

他愿意萧申可不愿意，赶紧跟众行礼告退，出了门才松了气。

回到厅中时，他们正玩着一种叫五木的游戏，萧申压根没听过，转询问萧奕。

萧奕一番讲解道：“这五木取五块木制成，中间两面平广涂画，一面涂黑画牛，一面涂白画。投子时，最高采称为卢，须五子皆黑；次等称为雉，须四黑一白；若黑白相寻，又次一等，或称为枭、或称为犍。”

这应该是骰子的祖宗吧！

萧竞萧奕两对这玩意没兴趣，自个坐在一旁聊天，萧申也跟着凑到中间听着。

方坐下，萧竞突然一本正经的道：“这次家严回来，与二叔协商了一番，为我谋了个佐吏，在二叔处行走。往后鄙也是食俸之，有秩六十石！”

萧奕虽知他早晚步公门，依旧满是羡慕，直勾勾的盯着他：“我道你今为何红光满面，原来从此也是公门中了，真是可喜可贺，弟敬大兄一杯。”

大汉的官吏早已被垄断，官员还好，自汉灵帝卖官鬻爵以来，若是有钱还能买个当当。

顺便说说，这买官也是有讲究的，规矩上是按俸禄多少来卖，一石万钱，若是买个太守就要两千金，也就是两千万钱。

可是汉灵帝也是个讲究，根据各种况不同，都会做些变通，像崔烈买司徒，司徒虽是三公，因为这职位没有油水，加上崔烈名声大，家资又不是很有钱，汉灵帝便只收他五百万钱。

又有曹之父曹嵩买太尉，汉灵帝见他是个大土豪，一番讨价还价整整花了一亿钱。

而且这买来的职位是有限期的，每次只能当一年，到期续费，若是不然便卷铺盖滚蛋，所以官员换得也勤，就这太尉来说，从张温开始，连续四任都是花钱买的，短的只当了几个月，长的也不会过一年。

汉灵帝担心大家手紧，还允许赊账，等上任捞够了再来缴费，这样的官员能有好官？

汉灵帝犹嫌不足，黄巾镇压下去后又折腾出一套捞钱的法子，让升迁的官员也要缴费。就是说，你当官政绩很好，该升官了，然后朝廷决定让你升做什么，但是你不能直接赴任，要花钱买。

后来因为河内名士司马直升任巨鹿太守，因没钱又不想祸害百姓，便要辞官，汉灵帝不许，得他更是因此自缢，事闹大后，这才被改掉。

吏员那是不用想了，世家豪族都不够分，岂能落到百姓之手？更没会花钱去买一个吏员。

一杯酒下去，萧竞长舒一气道：“以后哥哥便是公门中了，自与尔等庶民不同，要开始忙啦！往后一起饮酒的机会怕是少了！”

萧奕白了他一眼：“吾早晚也必为其中一员，大兄且等着，左右不过一年。”

萧家的出仕算是晚的，大汉不少十三四就出仕的，甚至出过十二岁的太守。

而像曹袁绍这般的，哪里会当吏。二十岁前在家呆着，等到二十岁，举了孝廉以后，当个一年半载的郎中，直接分配为官员。

萧竞十九，萧奕十八，现在出仕真心不算年轻，而且还要从最底层的小吏做起，还好有长辈带着，不然想出也难。

当然，即使如此，熬熬熬最终也只能像家中长辈一样，很难当上大官，萧敛被太守看重召为督邮，萧政一二十年熬了个议曹出来，这两都是没有举孝廉的。萧牧也是为吏的时候，凭着自身才学，受了张范赏识才被推了孝廉，成了众眼中，萧家更进一步的希望。

既是萧竞开始步仕途，萧申自然也要祝贺，举起杯来：“我也敬大兄一杯。”

萧竞道：“二弟少饮些，祖母看着呢，府中一众兄弟，她最疼的便是你，少让她心些，也是一种尽孝。”

也不知是不是萧竞年龄比较大的原因，还是古教育得好，萧申总觉得萧竞才是最成熟的。

酒宴方散，刚走到门，就听有叫唤。

“二哥留步。”

回只见萧沁缓缓走来。

到了跟前又有几分扭捏，轻声道：“二哥身子可好些了？”

萧申笑道：“谢妹妹关心，已是大好了，不知妹妹有何事？”

萧沁抬，正好萧申也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