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呕……（2/2）

燕，聚百万于太行山中，自号为黑山军。待中平二年二月时，突然下山劫掠河内，由于青壮不足，除了极少数士家，其他只知自保根本不顾百姓死活，导致北部诸县生灵涂炭，百姓倒悬纷纷逃亡。

三月，朱公伟被召回朝中，拜为右车骑将军，河内大军就地卸甲还乡，当那些得了赏，回转河内的壮士们回到乡里，却发现是如此场景，有自行组织抵抗，也有加各县官军者，这才使局势稍微稳定了些。

朝廷府库空虚，根本无力征讨，又逢褚燕请降，朝廷顺势招抚，便封其为平难中郎将，两千石大员，总领河北山区军政诸事，可向朝廷推举孝廉。

那年司隶又逢蝗灾，河内未能幸免，蝗虫飞过寸不生，家家逃亡，饿殍盈野。”

褚燕便是张燕，亦是东汉末鼎鼎有名之，袁绍自吞并冀州，便视为心腹大患，并杀张燕诸多将领，无一年不征讨。

张燕曾助韩馥，韩馥降袁。曾助公孙瓒，公孙败亡。曾助曹，最后亦归属曹，封侯拜为平北将军。

萧申又岂能不知，还知其与赵云乃是同乡，同为常山真定。

河内百姓不恨蝗虫，却恨张燕，萧申未曾经历此事，自是感受不，言语再是凄切，终不如亲眼一观。

萧牧又道：“当年我随张公御敌，所见所闻比此凄惨百倍，也是那之后，张公才推举叔父为孝廉。”

又指着那一百家兵：“这些大部分是当年南逃的，受汝祖母的施舍，才能活到今，个个忠心耿耿，能效死命。”

陈宫不禁唏嘘：“天子……”

甫一开，便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全天下都知道十常侍是天子爪牙，但是没会骂天子，要骂也是私下骂。

脆一声短叹，闭不言。

萧申不敢看，目视前方，屏住呼吸，假装什么都没有，前世看到一只死猪身上爬满蛆虫都会想吐，何况是。

却又时不时会偷瞄一眼，然后赶紧回，集中全身的神，压制翻腾的胃。

萧牧看着尸首，突然想到什么，叹了气道：“哎……那时候若是有死了，尸体来不及腐臭，便有上去把扒了，有的只抢到骨，骨都要熬上两三遍……”

“呕……”

萧申跳下马，奔到路边，再也忍不住。

张勘抄起水袋和丝巾，连忙跑了过来，在他后背轻轻拍着。不时回看萧牧，眼中满满的埋怨。

萧牧轻笑一声：“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