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浴缸（六）（2/3）

，我只能想办法让他‘冷静’下来。”anderson摊了摊手，做出了一副被无奈的样子，“然后为了让他知道我的歉意，我只能找了个地方好好‘招待’一下他，可能是我‘招待’的太好了，他一直到现在都不愿意走。”

“虽然还没问过他本的意见，但我相信，他肯定会同意做你的研究对象的。”anderson弯下腰，俯身在男的耳旁轻声问道：“对么？”

男的机械的点了起来，然而却并非是出自他本身的意愿，而是被anderson掰着脑袋，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一下一下的点着。

“你看，他同意了。”anderson对着carmen说道，手指在男的脑门上画了个一道圈，“现在，你可以将他的脑壳掀开，用最为直观的手法去观察一个的大脑。”

“不……不！”

原本隐约的猜测得到了证实，carmen只觉得心底的那道堤坝瞬间被摧毁，那些原本被压抑着的恐惧，惊慌，不安，此刻便如同最为恐怖的洪水冲了出来，几乎要将她整个都吞没撕碎！

carmen尖叫着，颤抖着，完全变成了一个被吓坏了的小孩。她转身想要打开那道铁门逃离这里，却发现那道铁门如同锈死了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打开。

在一阵歇斯底里的拍打哭喊之后，carmen倚靠着铁门，缓缓的跌坐在了地上。

从自己明亮的屋子坐着电梯来到了大厦的最底层，从那个无数狂欢的场所，再到之前那个漆黑的通道，anderson带着走到了这里，这种空间上的变换在此刻的carmen看来，如同是在昭示着什么一般。

anderson在一步一步的，带着她走向地狱。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自carmen身后响起，那道脚步声在离carmen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后，她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带着温暖而令舒适的温度，自身后缓缓的将她环抱了起来。

“你在害怕吗？还是在内疚？”anderson低声问道，带着些许湿的热气吐在carmen的耳侧，让他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

“这是……不对的。”carmen捂着脸哽咽着，汹涌的泪水透过她的指缝滴落到地板上，溅出了一朵漂亮的水花，“每一个都是极为宝贵的存在，我们……没有随意剥夺他生命的权利。”

“我只是想帮助大家，我并不想……”

“呵呵，还是个小孩啊。”anderson轻笑着，笑声中并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反而带着奇怪的宠溺，“carmen，你要知道，研究的道路上必然是有着牺牲的，想要帮助一部分，便必然要牺牲另一部分，想要大家都好的办法是不存在的，你能做的，就是尽量用小的牺牲去帮助更多的。”

“若是因为内疚，那更是大可不必，以高压政策统治着‘后巷’的‘辛迪加’里可没有什么好，或者说，现如今的世界，根本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就如同你所说的那般，类的神早已经千疮百孔，他们抛弃了曾经的信念，把许多曾经支撑着自己的东西当做微不足道的垃圾……”

“可是……”carmen还试图辩解，却被anderson直接点打断。

“拿起刀来吧，让们重新拾起那些被他们所抛弃的东西，那些晶莹而璀璨，那些宝贵如钻石一般的东西……”

anderson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略微顿了顿，carmen感觉自己的手被从脸上拿了起来，手中被塞进了一个细长而坚硬的东西。

她低看了看，那是一把轻薄而锋锐的手术刀。

“你会成为全类的救世主，这是一条布满了误解与质疑的道路，但别怕，我……会和你同在，我会一直一直，都和亲的……在一起。”

anderson的话到此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研究的道路上必然有着牺牲……吗？”

carmen呢喃着，脸上的神开始变换，泪水留下的水痕随着体温的蒸腾开始消失，最终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

“或许……你说的没错吧。”carmen轻轻呼出了一气，顺从着anderson的力道站了起来，转过身，强迫自己看向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但牺牲就是牺牲，和好亦或者是坏无关，那就仅仅只是牺牲而已。”

她挣脱出anderson的怀抱，离开那令她感到温暖的胸膛，任由那一丝丝冰冷的感觉侵蚀着自己的身体。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我不过就是个自私的，为了自己梦想不顾他的卑鄙家伙而已。我早就猜到了你所谓的方法是什么，但我依旧选择跟着你来到这里，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就像我当初所说的那样，我愿意做出尝试，因为我知道，不去尝试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

carmen走到了男的身后，动作利落的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