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囚笼(2/3)

是别的班院的,上来就给她递了张纸条,说是有让帮忙转的。

晟昭画迟疑地接过来,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那就跑开了。

她拆开纸条一看,上面就写了一句话。

晟昭画从廊下模糊不清的风雪望了一圈,没看出所以然来。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纸条有些蹊跷,只是一想到可能真的会有出事,就还是去了。

纸条上给的地点是寑所后边较为偏僻的一处旧院柴房,平时用来堆放杂物,很少会有学子跑到这儿来。

晟昭画到了柴房外,正困惑地四下望着,冷不丁就被从身后捂住了眼睛嘴

她想挣扎却无果,小腿踢蹬了几下,只听吱嘎一声门打开的声音,紧跟着她被推了进去,捆在了一张木凳上。

她眼睛被蒙着,眼前漆黑一片,连带着嘴也被塞了布块,根本无法呼救。

而捆绑她的到尾都很冷静,冷静得像个惯犯。

没过多久,门被重新关上。

司琯低扣上斗篷帽,平静转身就走。

然而,就在司琯一脚快要踏出旧院门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门边,挡住了她的去路。

司琯抬起眼睫,盯着对方看了一会,终于想起来,面前的就是那会在练场训的林教,晟昭容中惹不起的物。

林逐臣拦在门边,眯起眸打量眼跟前的,倒是没想到长得挺乖一孩子,能得出这事来。

大概静了须臾,司琯开唤了一声“林教”,尔后侧身要从他面前离开。

“去把门开了。”林逐臣没打算给这小孩颜面,直截了当地冲她下令。

司琯面不改色从他身边走过去。

结果下一刻,林逐臣拎小兔子后脖颈似的,把这小朋友给提溜回来,扣在院墙边。

“小朋友,我不管你是城里哪位权贵家的孩子,进了太学府,我就是你的武教,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坏事,会不会太不尊重我了?”

司琯被他用力扣着双手,无法动弹。

她也没有挣扎,老老实实任由他扣押着,表也乖乖的,看上去好像是被驯服了,但说出的话却跟她的行为如出一辙的没:“您可以当作没看到。”

林逐臣轻轻挑了下眉,大概是难得碰上这么不知好歹的硬骨,他笑了笑说:“小朋友,给你两选择,一,乖乖去把放了,二,我现在就领你去府衙,今后你也别想在太学府待下去了。”

司琯听完这句话,浅淡的眸子看着他,好半晌都没有讲话。

也不知是被他哪句话给刺激到了,她抿了抿涩的唇,等林逐臣松开手,便一言不发转走回柴房的方向。

见状,林逐臣这才眯了眯眼,跟了过去。

想着这孩子应该是初犯,看着胆子还挺小的,吓唬一下就乖了。

司琯打开柴房的门,先是把蒙在晟昭画眼睛上的黑布解开,又拿掉她嘴里塞的东西,然后一声不吭继续给她的手脚松绑。

晟昭画本来吓得脸都要白了,突然重见光明,看到是司琯出现在面前蹲下来给自己松绑,更是吓了一跳,嘴唇微微颤抖着叫她名字,“司,司琯?”

司琯没理她。

晟昭画这时稍稍缓过神来,喃喃道:“司琯,谢谢你救我,刚刚不知是谁恶作剧,把我关在这里……”

司琯解完她身上的绳子,站起来,面无表看着晟昭画:“是我。”

“什么……”晟昭画怀疑自己听岔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抬,看到站在柴房外的林教,更是懵了。

·

两刻钟后,司琯和晟昭画被林教带到了苏太傅的阁斋处。

苏太傅先后听了林教和晟昭画阐述的事件经过,又看向了司琯问:“他们说的可属实?”

司琯点点

苏太傅看她乖的一点也不像是会出这种坏事的,皱了皱眉,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司琯是太后特意叮嘱了要好好照顾的,但他哪里想得到,这司琯一天,就给他捅了这么大窟窿——竟然把昭画公主给关进柴房了,这昭画公主要是真的摆起身份问罪起来,哪还有司琯的活路……

林教见苏太傅没有说话,不紧不慢替他问起了司琯:“哪家的?把你父亲叫来。”

司琯低扒了扒斗篷毛领,说:“我父亲死了。”

“……那你母亲呢?”

“也死了。”

林逐臣沉住声问:“家中还剩谁?”

这回司琯顿了一下,拇指抵着无名指骨节侧边蹭了蹭,轻描淡写地说:“没谁。”

“行,我翻你的档案是吧。”

林逐臣说着,刚要去书阁翻档案,就被苏太傅给拦住了,苏太傅咳了一两声,低声说了句:“她是司家留下来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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