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春晖（1/2）

“方大亲临寒舍，老身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得很。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王老夫抬眼看向几步之遥的方紫岚，话说得客气神色间却毫无客气之意。

方紫岚躬身行了一礼，“王老夫客气。”随即被王老夫的贴身侍请到了座上。

她落座后开门见山地抛出疑问，“不知王老夫今邀我前来所为何事？”

“方大心思玲珑，想必早就猜到了，老身就直说了。”王老夫拂了拂袖子，沉声开道：“我们王家有意与欧阳家结亲，至于方家，便罢了。”

“罢了？”方紫岚微微一怔，她早就猜到了王家看不上方立辉，却没想到会这样直接地说作罢。

“方大没有听清楚吗？”王老夫声音提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

方紫岚也不惧，淡淡一笑道：“王老夫可否告知原因？也好让我对方家二位公子有一个代。”

“原因？”王老夫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轻笑出声，“昨夜宴上方大应也看得分明，何必非要老身来说？”

“王老夫所谓的看得分明，可是指您与王大心切，有意为难方家公子？”方紫岚说着接过身旁侍奉的茶，王老夫冷笑出声，“方立辉那种黄小儿，老身还不屑为难。”

闻言方紫岚脸上笑意更盛，“既然不屑为难，那王老夫总是要给一个让信服的理由，这样也不至于拂了两家面子。”

“方大如此这般固执，只怕是尚未为父母，不懂父母之子，则为其计远。”王老夫神色稍缓，眼中神色仍是锐利无比。

方紫岚摇了摇，轻叹一气，低声道：“都说莫笑父母痴，为儿徘徊。但儿孙自有儿孙福，王老夫何必如此？”

王老夫冷哼一声，“方大这是替方家来当说客的？”

“说客谈不上，只是王老夫刚刚既然说了要为二位姑娘计远，那我们不妨来说一说。”方紫岚把手中茶盏放到了一旁桌案上，神色严肃了几分，“别的暂且不提，我敢问王老夫一句，若是此次拒了方家，后可还能再找到世家本家公子来提亲？”

“方大此话莫不是太小瞧我王家？”王老夫颜辞皆厉，方紫岚丝毫不惧，“若是王老夫您的亲孙，自是有一堆世家公子趋之若鹜，可若是伶俐和伶媛，怕是无再敢上门。”

“你！”王老夫拂袖而起，心里却清楚方紫岚说的是实话。

伶俐和伶媛的身份本就瞒不过众，如今以她方紫岚北国公的身份和王家北境世家之名才勉强压得住，此后又能骗得了谁？

“王老夫既知我言之有理，不如早下决断。”方紫岚站起身，恭恭敬敬地一礼，“伶俐和伶媛二位姑娘知书达理，也必会懂得春晖苦心。”

“好一个言之有理，好一个早下决断，好一个春晖苦心！”王老夫颓然而笑，三句话一句比一句低沉，直到说完最后一个字，竟好似断了线的木偶，直直跌坐回了主座之上。

一旁的侍一脸惊慌失措，忙上前一步却被王老夫斥退，她一手扶住桌案，一手拿过案上茶盏狠狠地朝方紫岚砸了过去。

方紫岚没有躲闪，她知道王老夫心中有气要撒，她也不介意做这个出气筒，毕竟总比让王老夫拿方家撒气来得好。

茶盏直直砸到了她肩上，好在她没有痛觉，于是连眉都没有皱一下，仍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多谢王老夫手下留。”

“方紫岚，你可是以为这定亲一事尽在你掌握之中？”王老夫神色愤然，“你可是以为我王家必是要把这两个孩嫁出去才可以？”

“我并非如此以为。”方紫岚抬起，定定地看向面前主座上的王老夫，“只是这世道对子来说确实艰难了些。”

“书读得再好，也无法出相仕，武练得再强，却也只能自保，连众悠悠之都堵不上。除了嫁，但凡有第二条路，我相信王老夫拼了命也会替她们一试。”

她眼中神采奕奕，仿若星河流转，却在这一瞬忽的黯淡了几分，“可惜没有。这天下没有给子什么选择。”

方紫岚一字一句，仿若一把尖刀，正正扎在了王老夫心上。

以她的一把年岁，又怎会不懂？在这个世上，子活得多么谨小慎微才能保全自身，更不要说另辟蹊径。

子为了证明自己要付出的代价，远高于男子。

王老夫紧紧地攥着手指，神色愈发苍白，眼底光彩渐黯，颓败得好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她声音低了些许，缓缓开问道：“那你呢？”

“我？”方紫岚被王老夫问得一雾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有几分为难地眨了眨眼，总不能和她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从小受的教育是男平等吧？

正在方紫岚费尽心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