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下愚之学（1/2）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下愚之学

随着一个的离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剩下的官员一个个接着离开。片刻之后，只剩下七八个。也算是王门的死忠吧。

不过，这些他们效忠的也是王廷相，而不是吴廷翰。

吴廷翰见状，心中有几分沮丧，说道：“我今是不是错了？”

高拱听了，心中也暗暗埋怨这位师兄不晓事，刚刚领出去的那位说的，其实也有几分道理的。吴廷翰想收周梦臣为弟子，如果不说夏言在背后推动，做了也就做了。

即便严嵩管天管地，这种儒门内部的事，严嵩也是管不着的。

但是吴廷翰说了夏言的事，这质就变了。

严嵩正在严肃处理夏言余党。吴廷翰这样做，岂不是高举 我就是夏言余党的招牌。

至于严嵩不知道？

那就可笑了。

是的，严嵩在北京耳目是很灵。但也不至于监视王门内部聚会，但是就怕有告密。而今看来，定然有专门将事告诉严嵩。很多是承受不起严嵩一指的，这才纷纷离开。

而留下来的，要么就是稀罕什么官位。要么就是牌子硬。有后台，有把握应对严嵩的报复。

只是这些话，高拱也不好说出来。

吴廷翰能得王廷相学问之纯，也是吴廷翰这种一心放在学问之上品质有关系。

高拱劝解道：“吴师兄，这不管你的事。”

吴廷翰说道：“我这一次来，就是向你们打听一下周梦臣的为处世如何？”

张将吴廷翰不纠结于刚刚的尴尬事，连忙将周梦臣在中官村大会上面的表现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道：“而今周梦臣毁誉参半。赞他的说，他是在世佛陀，救无数。贬他的说他，说他沽名钓誉。假天地之功为己有。总之说什么的都用。不过肃卿却说他能成大事。”

肃卿就是高拱的字。

高拱说道：“没错，周梦臣做事果决，不给自己留余地，关键时候敢下手。是一个官场的好苗子。至于名声，但凡做事的，那个不是毁誉参半。真让天下都挑不错毛病的。无非三种。一种是真圣贤，行事无可挑剔。一种是伪君子。心机沉，可以骗得过天下。还有一种----”

张见高拱卖关子，问道：“还有一种什么？”

高拱冷笑一声，说道：“平束手谈心，临危一死报君王。什么也不做，只做嘴上功夫，自然没有什么可毁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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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听了，哈哈一笑。觉得高拱好生刁钻，在讽刺王阳明的徒子徒孙吗恩。

吴廷翰说道：“如此就好。”

高拱说道：“不过，吴师兄。我还是要提醒，我说的好苗子，乃是在官场的好苗子，未必是做学问的好苗子，反而我觉得周梦臣机心颇，想要拜师兄门下另有目的。”

“而且我虽然不惧严嵩。但是严嵩毕竟是气焰正盛。而今与严嵩作对，不是明智之举。”

吴廷翰说道：“你们看过周梦臣著作吗？”

高拱说道：“看过一两眼。就是心说的内容？”

吴廷翰说道：“看出来什么了？”

高拱说道：“周梦臣天下天文历算第一的名，不是白给的。令佩服。”

吴廷翰有些失望说道：“你没有看出来吗？”

高拱说道：“看出来什么？”

张若有所思的说道：“吴师兄觉得，周梦臣的学问本质上是是以气学为根基的。”

张此言一出，高拱一时间也若有所思。似乎想明白了。

张看出来了，高拱没有看出来。倒不是张比高拱厉害，其实是高拱没有在这方面下功夫，他仅仅是一看，并没有思。而张是最早注意到周梦臣的气血门。两有过很多际。

张往这么方面想到多。

吴廷翰说道：“没错，周梦臣之学的根基就是建立在气在理先的。他的学问大多是下愚之学。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是学问之道，不仅仅要有高的学问，也要有下愚的学问。”

“心学之所以胜我王门，是王阳明之学问在师傅之上吗？错。是王阳明的学问，下限极低，贩夫走卒都能听懂。而我气学。却不是这样的。”

“我一直在想，我用什么手段，为我气学开辟一道令下愚之辈，可以一路登堂室的道路。只是我思来想去却实现想不明白的，既不能如理学那般重宗法，也不能如心学那般学佛门打机锋。我想来想去，不知道此道从何而开？而看了周梦臣的书，这才发现，周梦臣的学问，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以存天理灭欲为哲学基础的学问，三纲五常，就是理学的天理。这就造成了理学的极度保守。在北京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