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曾纯洁过】（Ｉ。上）（1/5）

作者：二十一克

字数：6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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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真的戴得你这么舒服吗？」男半带讽刺地说。

「别废话了带来了没。」我不在意。

「嗯听到了吗」

钢琴键被敲响，声音由小致大，在被称为拘留所的房间内响起。

原本只有高低之分却无蕴含其他意义的单独音节，在一个紧接一个地串连起

来之后，织出令动容的旋律──

就像 生中，本来一件件没有太大意义的碎事，却在不知不觉间联奏出，既

令再三味，同时又耿耿於怀的生命乐章。

「可是，我不明白，明天就要上法庭了，她的证供对你很不利啊你不紧

张那些，却这么在意这些音乐嘛！？」

我其实早就知道检察机关很乐意把她中的罪名转放在我身上，只要是由她

中说出。

但知道归知道，当亲耳听到某些本来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事，却由第三者

中宣 告罪责落在我身上时──

那种被最亲出卖的感觉，不好受。

很不好受！

然而，更不好受的是，曾经雄霸一方的我，竟然控制不住，眼眶湿润起来，

可笑。

「因为，这是我与那个贱货，一切的开始」

我曾说过要她千刀万剐，但为什么每当嘴里咒骂她的时候，心里却是如此刺

痛？莫非我还着她？

「我明白了对！疯了，的确是疯了！」我已不顾得旁是否得听明白，

反正如果可以，就让我一疯到底吧：「但疯的不是她」

「而是我！」

我嘲讽自己地补充：「是我疯了！」

我鄙视世地补充：「是这个世界都疯了！」

「哈哈哈哈」

「哇哈哈」

连我自己都分不出是哭是笑的腔调，在诺大的拘留所内，虚空地着；而

余音，紧随琴弦奏，仿佛把我灵魂带三十五年前的那天──

改变一切的那天──

i。上

一切的始

在那场很可能被后世称为类浩劫、伦尽丧、或文明崩坏的时期之后的第

六个年，当时已经是个五岁孩子的爸，为夫六年，三十有三的我，与她，有了

命运的邂逅。

她，小开。

思絮如花； 往事如昨。

会经历了 十年──上至政党派别与派别，下至邻舍兄父母之间的撕

裂及斗争后，各地各市，不管工商士农那一个范畴也元气大伤，废待兴。

而因为政局动而长期无法理行职责的 教育部门，也在政府正式宣布结束持

续 十年的政治斗争后的第二年，重新招收首都大学新一届的学生。我成为了学业

停滞 十年之后可以重新进大学门槛的幸运儿之一。

但不幸落选者，同等十多年前已在学业生岸划上句号之众，却也数以万千。

重新踏进大学的那一天，已经是我第一任婚姻的两年后，儿子满一岁，自己

也已步 生第二十九个年了。

患得。

患失。

我选了从小就很讨厌，却不知什么时候产生了兴趣的世界历史修习。或许是

因为， 生在经历了一些磨难后，内心不知不觉产生了『类为什么总是在一个

又一个的灾难之中循环』的疑问， 渴求从历史的夹缝中窥探出一些端倪吧。

往后一年，身为政府要员的父亲，在其脉关系及对我的建议下，我暂时放

弃了历史科，改为考了──被视为出仕政府要职必要条件的──国家会科学

研究院，并於三年后以新闻系硕士学位毕业，当然，这没有打消我内心对「历史

循环」的疑问，闲时还是会拿起相关的着作拜读。

而就在我即将毕业的这一年。某天，因学界的定期聚会流，我以是次学术

流会研究院代表的身份首都大学一趟。

就是这趟行程，遇然机会下，让我接触到当时被称为法律系之花，后彻底

改写了我 生谱曲的她──小开。

那天──

密云，微风。

「帅哥，我们去逛街好吗？」

一把跳脱，半开玩笑的甜美声线从后响起。

我循声音转身，一名样子清秀，娇美却并非柔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