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受伤的中秋（1/2）

白天闹了这么一场李氏还得打起神来持晚上的中秋家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落熔金，暮云沉璧，桂花香随着晚风一阵阵拂来，叫心舒畅，分男摆了两桌，肥鸭大鹅不必提，冰糖肘子酥排骨，油煎香炸鱼，看得三个小子满脸喜气，众都洗漱一番落座。

柳桃穿一件红细布衣服，还系着同色的一条裙子，抿着嘴唇摆出个大姑娘的架势；柳叶穿鹅黄色绸子小衣裙，俩姐妹真像水灵灵的花骨朵。张氏眼热，捏了捏柳叶的衣角：“这么小的娃家穿绸子，不怕折寿呢。”

柳桃听得气得眼眶都红了，抬看着张氏：“伯娘，你上的簪子是我娘的，走的时候记得还。”

“小孩子忒的嘴刁，以后嫁公婆不喜有你受的。”张氏悻悻。她每次来都会试戴李氏的一些首饰，当然走时都忘记放回去，顺理成章的带回家，这支梅花簪子九分银呢，偏这臭丫多嘴多舌的。

毕竟是中秋，斗了几句嘴大家都有所收敛。饭毕送上香茶，院子里李妈搬来供桌准备一会儿拜月，紫嘟嘟的葡萄，黄灿灿的鸭梨，糯糯的菱角都摆了上来，柳桃也在边上帮忙。

“阿弟，弟妹，娃娃再能也就那么点力气”柳伯生看着捧着一小篮红枣的柳叶，语重心长对柳仲生夫妻说“儿传不了宗接不了代，白费劲。今年过年时你们一家回村里开开祠堂、把牛儿正式记到你名下吧。”

柳仲生还没说话柳桃已经朝着柳伯生怒目：“大伯，牛儿这么傻，没有我聪明没有我能，他只光吃饭，你们家里不会是养不起牛儿了才送给我家吧？”

“你这死丫、大说话你什么嘴！”张氏过来狠狠推着柳桃。

柳桃被推搡着，右耳突然一阵剧痛，她晚上特意带了一对玉兔捣药的镀金耳环，张氏借着推她顺手摘她耳环，十二岁的小姑娘皮何等娇，张氏动作又粗，柳桃痛得尖叫起来。她双手推着张氏，张氏胖大她哪里推得动，索就抱住张氏手臂张嘴猛咬，其他看不到张氏摘柳桃的耳环，只看到她咬，只有柳叶大叫着“姐姐耳朵流血了”。

“反了反了”柳伯生沉了脸，手指几乎指到柳仲生脸上“这就是你养的好姑娘、这样的丫你还指望什么？嫁出去也是个搅家。”

三个男孩倒是没掺和，他们只把瓜子糕饼什么的统统收起来，顺带巧的细瓷小碟子、沉沉的花梨木筷子都装起来好些。他们只专心找好东西，娘在青柳村就是这样和吵架的，没什么可凑热闹的，哎呀这烛台真不错啊，是白铜的呢，打的样子也巧，拿回去放自己屋里比瓦灯好看多了。

“伯娘是贼、抢我的耳坠子！”柳桃已经挣脱出来，愤怒的大叫。

其他尚未说话、张氏已经闪电般一个耳光打在柳桃脸上：“好你个小蹄子、红白牙说瞎话”又一扎向李氏“我不活了，哪里有这样污蔑的，好心让个儿子来给你们续个香火却被叫做贼。你教出的好崽子、肯定是你平在背后这般说我才被学了去。”

撞倒李氏后张氏就开始在地上打滚，和福牛儿如出一辙，福狗儿斜从福蛋儿手里夺过烛台：“这个归我了，我讨了媳正好放新屋里。”

福蛋儿大怒：“明明是我拿到的！”“我、我的，你们、你们拿的都、都是我的”福牛儿来添。于是这边又开辟了一个小战场，打得碟儿、碗儿乒乒作响。

“一家子黑心的下流种子！哪里有这样的亲戚！吃家的饭菜打家姑娘害家娘子！”李妈抡着大扫帚终结了一切。

张氏一把李氏撞到在地，李氏声都没吭就晕过去了，柳桃尖叫着“你们把我娘死了”把众都骇住。柳仲生急忙抱起李氏去探她鼻息，张氏见自己闹出动静来也不翻滚了，悄悄儿坐起，嘀咕：“尽知道装神弄鬼，吓唬谁呢。”

柳桃举起一块碎瓷片哭叫着：“你们这些坏！要抢我的家、死我娘，你们谁过来我就杀死谁。”

这时灯火下清清楚楚看见她不仅脸颊被张氏那一掌扇得泛红，右耳耳垂更是红肿，还挂着一缕鲜血，柳桃肌肤白如雪，这伤就有点显得惊心。柳仲生本想斥责她一个孩儿家喊什么打打杀杀的，可她那举着一块碎瓷片浑身颤抖的样子叫不忍、加上小儿也抱着姐姐的腿在哇哇大哭，柳仲生一阵鼻酸，只安慰儿道：“桃儿莫怕，你娘没事。”

这话让柳伯生并张氏都悄悄松气，李妈又给那三个小崽子补上几扫帚后飞奔出去请大夫。第二天一早柳伯生俩子留下福牛儿带着大包小包走了，李氏受了累和吓着实病了一场，柳桃很懂事的在家照顾娘，就连和福牛儿吵架也顾不上，只叮嘱了柳叶跟紧自己，别落单了被欺负。

这天冯娇娇上门来探望，柳桃很认真的把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冯娇娇小声说话，素来大嗓门的冯娇娇吐了吐舌。李春来送鱼时知道她中秋节的遭遇脸沉得要滴下水，柳桃反过来要安慰他：“好了好了，这不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