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双头蛛（上）（2/2）

是鱼儿，有的只能在浅海中晃，有的却能在万米海底遨游。

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而比喻往往与实际相差万里。可不论怎样，要想进“海”，是非常困难的。在教团修行典籍上，将神层面概略划分浅、中、、渊、极五层，郑晓身为明誓主祭，状态最好的时候，也只能在“中层带”的边缘晃一晃。

可如今，随着波动频率的迅速变化，他的形神激颤，就像是扭曲混化成了一条丑陋的怪鱼，一个猛子扎下去，便进了从未领略过的海，也受到了恐怖压力的反馈。

郑晓呻吟一声，只觉得全身的肌骨骼都严重变形，灵魂更是扭曲得不成样子。在极度的压力痛苦中，丰富信息传送回来，可其中绝大部分信息，他连接收的力气都没有，遑论理解之类。

也许，安翁可以，真的可以吗？

通过天演领域，郑晓隐约也能感觉到，安翁现在也绝不好过。圣物主导的波动频率每一次变化，对那位百岁老的身体，都是绝大的折磨，所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转的。

这就是验证，以生命为代价的验证……唔？

郑晓不确定，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但这一刻，他分明感觉到，天演领域中，有什么东西渗了进来，以至于真理天平投影周边，都掠过了细长轻淡的影子，那曲折划动的轨迹，就像是昆虫的节肢，令疑惑，更是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