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暗披风（2/3）

系。事实上，这种现象的根源，还是来自于新版凝水环。凝水环放出去的涉力通过聚拢水份，又作用回灵魂体本身，渗了灵魂体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

罗南的高速飞掠骤停，他悬停在高空中，下方就是呼啸而过的飞行器光流。好像整个城市都在高速运转，唯有他独立天外，与身下世界拉开距离。

他没有感慨的闲暇，只是意外又给灵魂力量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加工机器。

这部机器，吞进去的是“无”，出来的是“有”；吸收的是“零”，出来的是“一”，燃烧的是“虚”，凝就的是“实”。

这就是凝水环，这就是外接神经元。

随着涉力的逐渐弥漫，仿佛给灵魂体塞了一套无形有质的骨架经络，又披上了同样质的血筋膜。

好吧，这种形容未免太夸张了。比较合乎实际的说法是，在涉力的充分作用下，罗南的灵魂体仿佛镀了一层逐渐合拢的、无形而奇妙的“膜”。

形象点儿说，灵魂体好像变成了一件斗篷披风，罗南的核心意识居于正中，通过这件披风与神、物质世界同时接触。

“披风”变成了神与物质的切面，与两个层面都相。稀薄至无，却有奇妙的作用。

罗南的意识裹着这件披风，就有了一些“独立”的味道，似乎与神层面、物质层面都有一层不可言述的隔膜，感觉微妙。

此时的罗南，已经不是处在哪个层面，而是存在于神与物质层面的夹层里，心意趋向于哪里，就往哪个方向陷下去，

当然，他现在是灵魂体状态，自然而然就倾向于神层面，在这边受到的阻力最小，几近于无。要强行涉物质层面，消耗肯定会大上许多，也会多一些环节……但再怎么消耗，也是本质的突！

罗南意识骤闪，无形“披风”掀动，在风般灵魂力量的鼓下，重重拍击近侧虚空。

阳光之下，凭空风生，化为一缕细流，打着涡旋，远去数十米开外，在几乎拂过高空通层上沿的时候，才最终消散。

气流远去，罗南的心绪也如之一般打着旋儿，动不休。只不过在气流消散之时，他的心绪却是膨胀到了极点。

看吧，这么粗糙的攻击模式，也能在物质世界形成可观的动，这说明什么？说明罗南一步跳出了灵魂体现阶段“神”的水准，可以真正涉物质世界，将涉力从微小的凝水环结构，移转到了整个世界。

这样的进步，就像是从地面跳云霄，可在外接神经元的催化下，又是如此顺理成章、自然而然。

因为这是从无到有的跳转，是从零到一的质变，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演化为无限的可能。

从这个角度来说，怎么说它的伟大意义都不过分。而这一切说白了，都是由外接神经元带来的。

它是怎么做到的？

它究竟是怎样的产物？

它还能做到什么？

它可作为罗南神的框架，可作为虚无结构的具现，可作为灵魂力量转化的中枢，而一切的呈现，又好像只是发掘了它一个小小的侧面，它完全可以做得更多，比如：

齿、齿、齿、齿、齿……

心中的疑惑有多少，罗南对齿的期待就有多少。他知道这种心态是不健康的，可无论如何都忍耐不住。

灵魂体骤然间重新进飞行状态，速度更是激增。眼下他与外部天地的联系越来越实在，对秋夕阳和高空冷风的感知，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以至于忘形之下，就此鼓力量，纵呼啸。

他没有刻意冲击物质世界，也没有那搅动虚空的实质力量，但神层面的无形冲击，还是向四面八方急剧扩散。也亏得罗南在神层面藏得够，才没有在大多数能力者可以探及的度，造出更大事来。

就算造出事来，罗南也顾不得了。

他转眼就切了知行学院所在平江区，在半径二十多公里的神感应范围中，齿已经遥遥在望。

此时此刻，除了齿，再没有别的东西能够吸引罗南的注意力。但在齿内部各个区域，吸引力的大小也是有差别的。

神感应乍一覆盖，罗南就锁定了齿地上建筑最西侧区域，那个五十米，直径二十米的“大天井”。

骤然一个跳转，罗南的灵魂体已经切齿，来到天井之内，悬浮在正中央。

急迫和期待绪在到达目的地之后骤然转化。罗南开始变紧张，之前有多么急迫，多么期待，现在就有多么紧张，转化得十足十，一分一毫都没有漏过。

绪的转换波动，并没有影响他的感知。

在天井内部，整个齿结构导引生发的寒意气机，就像曾经历过的那个晚上，一波波都积聚到这里，在秩序地转移流动之后，在此间却失去了所有的主导，变得混起来。

这里在神层面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