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云母身（二十五）（2/3）

方向，应该是知道单纯地谋求体量对它来说毫无意义，需要去追逐更实际的东西……”

章莹莹挑起眉毛，再次确认前面已经得出的结论：“能量？”

“就是能量。”

目前沙妖……好吧，蠢沙的行为目标，以及相应的传感构形变化，已经非常明确了，罗南就在“板书”上添加了简单几笔，然后解释：

“你是目前它唯一的能量供给方，而大多数时间都比较稳定，可以算成一个定量；但它越来越复杂的传感作用模式，明显需要更多的摄，这就形成了能量缺，也就形成了欲望导向……”

“导向谁呢？我？”

“某种意义上，你，或者说你的能量供给，已经是蠢沙系统的一部分，而且是它传感、变异效率最低的部分，按照它的行为模式，它不会在这上面白费功夫。”

章莹莹的镜继续跟踪蠢沙的移动轨迹，信又猜：“那就是你了……呃，绕开了？”

镜中几乎已经摊成薄薄一层的蠢沙，似乎乘着一较强劲的海风，整体上打着旋儿，从罗南脚后跟处绕行开来，几乎没发生任何接触。

“嗯，可能是害怕吧，毕竟我一直作为强涉力量存在。”

“你给它加戏！内心戏！”章莹莹立刻抓到罗南的话把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罗南却是理由充分：“恐惧是很基础的反应，在欲望端、经验端都具备雏形之后，发展出类似的回避机制是可能的。

“特别是现在，蠢沙的内部机理已经很复杂了。我们能够解读的，只是有清晰脉络的一部分，更多都隐藏在混沌中。

“也许只是瞬间的灵光，能够寻觅到相对稳定的结构载体，长时间地储存下来，也未可知……这需要最后做更详细的还原切分。”

章莹莹的眉毛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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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切分？回你还要把它切掉？”

“呃，这是后续研究。”

“它这么蠢，你还要切它！”

……逻辑呢？

“别想了，我说了这是我儿子，我要养它！”章莹莹的表态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罗南张结舌。

就在这场小小争执发生之际，极低位格的蠢沙，根本无法理解顶上涉及它或者“它们”生死存亡的争论，只是按照既定的行为模式，以“节能”状态，甚至借着海风的推力，缓缓向前。

“它究竟要去哪儿？”视频会议场景内，赫尔曼忽然提出了这个问题，“不只是现在，之前它试图前往海水中，受到伤害之后，才折返回来……如果罗南说的都靠谱，它通过什么方式，或者希望通过什么方式来获取能量？”

提出这样的问题，证明赫尔曼听得很认真，而且有自己的思考。

然而并不是谁都这种涉及超凡力量的技术问题感兴趣，更多还是关心更直接的投资回报问题。当下就有某个代表挟着火气怼过来：

“得了吧，赫尔曼先生，我们今天开会，就是为了让嘲笑我们在科研领域的无知吗？”

“嗯，虽然我是专业科研员，但我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

光杰夫坦率无畏地介到争执中，他也无视了各方投过来的异样眼神，径直进行下一作。

只隔了半秒钟，沉严肃的视频会议场景骤然为之一变，海风沙滩、薄雾细，如同古典派的油画，将无限接近真实的光影格局投到每个的眼前。

而且很快，与会者们就发现，眼前的一切景物，都是依照各自天然的节奏在细腻运动的，更不用说沙滩上还有那么二三十张眼熟的面孔，或立或走，显现出一派熟悉景象。

赫尔曼暂时忘了和吵架，有点小惊喜：“沸石海滩的虚拟实境？这种实境所需的素材，章莹莹一个镜，怕是支撑不起来吧。”

没错，所有的与会者，都进了由直播画面制就的虚拟实境中，如同跨过数千乃至上万公里的路程，来到已成为焦点区域的沸石海滩。

他们本则转化为无形的魂灵，渗其中。除了无法过分趋近、直接碰触，一切都恍若真实。

“一个机位的素材当然不够，然而罗南所需的‘实验器材’已经过去不止一波了，就是外围这批，他们可都闲得发慌呢。还有，现在沸石海滩上空，无机已经扎了堆，感谢血焰教团，没有把它们直接打下来，倒是空中撞车事故随时可能发生。”

光杰夫展现出比“前任”远超百倍的控场能力，同样是技术解说服务，他就能玩出不一般的花样来。

他打造这个虚拟实境，可不只是增强与会员的感知效果……怎么也要再进一层！

下一秒，类似于ar效果的标识光环，就投落到那似乎正裹在海风里行进的“沙妖33号”身上。

哦，现在叫“蠢沙”了。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