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话 面具戴不住了（1/2）

没法子，自家姑娘卯着劲儿似的一定要将事弄个清清楚楚，分明心中有了数，还非得在这抓现行不可，除了陪着，还能怎么样？

于是，阿妙只得继续同季樱两个在马车里坐着，为了显得像是刚从外回来不久，桑玉还要攥着缰绳和马鞭不撒手，扮作还没来得及下马车的样子——大家都是在这儿装相，凭什么他便得格外蠢？

若是一时半会儿，那也倒还罢了，可若是在这折腾半天也不见孔方驾车回来，再被来来往往的看傻子一般瞧着，算怎么回事？

好在，老天爷还算眷顾，只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外就传来了马蹄声与车轱辘声，咣当碾过门槛，越来越近，吱吱嘎嘎地往这边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桑玉为不说话，脑子却不钝，不等那车停到旁侧，先就拉了拉缰绳，从车上一跃而下，过来打起车帘，沉声道：“姑娘咱们到了。”

紧接着，他仿佛才听见动静似的，转过去，冲着刚刚将马车喝停的孔方点了个。

然后径自回了，一只手虚虚拦在季樱身侧，护着她下了车。

并没有问早已经做了管事的孔方，今为何要亲自驾车。

他来季家的时尚短，又是个不喜与际的子，，问得太多，就不是他了。

今事发紧急，孔方出门时来不及太多准备，幸而他是个老练，回来的路上，早将应对之策想了个齐全。这会子桑玉如此漠不关心，倒令得他愣了一下，抬眼看看刚下车的季樱，忙躬身行礼：“三姑娘。”

“孔管事。”季樱笑眯眯的，要多和蔼有多和蔼，“这是出门办事了？怎不叫替你驾车，敢是家中手不够？”

“哈，不是不是。”

孔方打了个哈哈：“横竖不是什么大事，去的地方也不远，我便索自个儿驾车。都是听使唤的，哪里就那么贵了，您说是不是？各都有各的忙，怎么说也是我的老本行，便不麻烦他们啦！”

“是呢。”

季樱抿唇笑，似有意无意地往马车上瞟了一眼：“要么还得说，是您这样多年的老儿，最是替家中着想。真要论起来，咱家还算好的，平里我同那几个小姐妹相聚时闲谈，还听她们议论呢，说是家中有些个刁，竟养得跟主家一般，出个门，一步路都不带多走的。您说真要遇上这样的，主家岂不糟心？”

“您说的是。”

孔方点点，往旁边让了让。

那意思也很明白了，您既已下了车，必然是要回内宅的，还不快走？

季樱就偏不走。

你这车上明明摆摆坐着呢，方才在那茶馆附近，阿妙都已经瞧见脸儿了，这会子却不肯下来见，不是心虚是什么？

她非但不走，还往前凑了两步。

“这驾车……是大伯娘平里坐的吧？”

她绕着车身转了半圈：“果然呢，我就瞧着眼熟。大伯娘为真和善，将自个儿的车也借给你使。说起来，上回去许家的庄子，我便坐的是大伯娘这驾车，觉着又舒服又软和，比我那驾车到好坐许多，阿妙！你来瞧瞧大伯娘这车里是怎么布置的，回咱们也依葫芦画瓢……”

说着话，伸手便要撩帘子。

她这举动憋着坏，车里的自然也无法再装死，便听得一声咳嗽：“樱儿，我在呢。”

紧接着，车帘撩开了，季大夫的脸露了出来。

刚来到季樱身边的阿妙登时倒抽了冷气。

果然先前没瞧错……

心里有数是一回事，面对面地确认又是另一回事，阿妙隐隐地有点怕，脚下拌蒜，趔趄了一下。

“哎呀，大伯娘在车上，对不住，我不知道。”

季樱忙赔不是，往后退了半步，不动声色地攥住阿妙的手用力捏了捏，一脸歉疚：“侄儿不是故意的，我还当……车里没，这才……”

“无妨，别慌。”

季大夫倒是仍旧笑得温柔，将帘子撩开了些，柔柔婉婉地下来了。

虽是动作很小，但撩开帘子时，仍旧带起一阵风，车厢里飘散出一浓重的酒气。

醉鬼的威力果然强，不过是在车厢中呆了那么一小会儿，便留下行迹来。

想是知道这气味瞒不住，季大夫脸色稍有些发白，飞快地将那帘子放下了，难得地没上来牵季樱的手，远远地便站下了：“我出去办点小事，须得孔方搭把手，便索让他驾了车。因是我娘家那边的事，不好惊动家里，这才叫他莫声张的，没成想，叫你这小机灵鬼给撞见了。”

因言笑晏晏地问：“怎么，出去玩了？”

“去了铺子上一趟。”

季樱睁眼说瞎话，眼睛又往车上溜：“大伯娘在，那就更好办了，不知可否让侄儿瞧瞧您车上是如何布置的？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