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话 有这么个选择（1/2）

季樱也没料到陆星垂会去而复返，脚下没来得及收，差点撞到他身上去，亏得被他扶了一把，这才站稳。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也是离得近了，鼻间轻易就嗅到他身上的气息。

说来也不过是寻常的皂香，眼下却添了点甜乎乎的酒气。很淡，只在跟前绕了绕，随即就散得无影无踪。

果然是喝了酒啊……

季樱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个念来，抬看他。

两平里往一处凑的时间不算少，离得这般近也不是一遭，然而总归是白天，一抬眸，眉眼神色都瞧得一清二楚，便多少令得她有些不惯，稍稍往后退了半步，嘴上却不认输：“怎么了，还不让笑么？”

“自然可以。”

陆星垂想也没想，径自脱而出，语气温和：“你若能这样笑，我多丢两回面子也不算什么。”

眼瞧着她成同家里那些个不消停的周旋，叫他也跟着悬心。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她这本，看起来也是厚得有些过分了。

说来也不过是小姑娘，却不得常常不作出副老成机敏的状来，实在替她累得慌。

这话说得别有意，听来过于旖旎，然则他素来是个直直心的，眼下虽神柔缓，那张脸却天生瞧着就格外正直，哪怕是说这种话，也像商量公事儿似的，倒多少冲淡了些许尴尬。

季樱垂了垂眼皮，抿唇笑起来：“若真个天天像方才那样笑，怕是要被当成得了疯病，抓起来的。”

“哪个敢抓你？”

陆星垂低看着她：“莫说旁允不允，你自个儿又岂会如此好拿捏？”

“我这是悍名在外？”

季樱笑出声来：“哎呀，这不大好吧？”

“悍又何妨？总好过随随便便被欺负。”

陆星垂却正了脸色：“非是我置喙你家中之事，只怕就算今次的事得以解决，往后依旧免不了各样糟心的事体找上来，你……”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气更郑重了点：“你既厌烦应付，倒不如早些离开。”

季樱心中轻敲了一下，略顿了顿，轻笑道：“是说去京城找我爹？这事陆夫同我说了，我还没想好呢，说起来，去走走也未为不可……”

“你知我是何意。”

陆星垂打断了她的话，看起来挺稳重，面色淡然，嗓音也沉着，若不是被耳根子下边儿那一抹红色出卖，季樱几乎要相信他这会子当真心中一丝涟漪都没有：“我亦知你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想考虑多久就考虑多久，若是不愿也不紧要，我就是告诉你……有这么个……有这么个选择。”

话说到最后，终究还是结上了。

季樱被他这话闹得也有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这么直接的吗？虽说好似一个字没提，却分明什么都提了，只是，这事儿难道不该迂回一些，委婉一点？

如此直冲冲地说出来——也幸亏她不是那起特害臊的孩子，但凡内向一点，岂不被唬得当场夺路而逃？

那厢里，陆星垂似是早已料定从她嘴里得不着一句准话，也不觉得沮丧，照旧面色如常，连耳朵下那一点子红色也褪去了，立刻将话转了开去：“走吧，先去小楼，想来你四叔这会子也该在那里候着了。倒忘了告诉你，今我母亲闹着也要一块儿来玩，我去‘扫地舞’之时，她正困在一大型七巧板中，也不知这会子出来了没有。”

说完，便率先转身，走在季樱身前五步之遥的地方，往小楼的方向而去。

季樱悄悄松了气。

这事她先前心中便有数，只是确实，没甚么工夫在这上多想。

此刻被他就这么直接说出了，难免就有点糟糟的感觉往心里涌，所幸他只是说了出来而已，并未等着她回答。她也便松了松方才有些紧绷的肩膀，暂且将这事儿压下，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

一路再没多话，了那小楼的一层，果见厅中酒菜已齐备。

一上午不见影的季渊总算是出现了，原正坐在椅子里同许千峰两个瞎扯闲篇儿，冷不丁见陆星垂和季樱两个一前一后地进来了，目光稍稍往这边一溜，掀起嘴皮轻轻一笑，紧接着就转开了眼。

陆夫也从那七巧板里出来了，看上去应当是很费了一番力气，给累得不轻，正催着陪侍的丫斟茶给她喝。一扭，瞧见季樱同她儿子一块儿进来，登时也不渴了，一个劲儿招手：“樱儿，快来！”

季樱便与回看她的陆星垂对视一眼，笑了一下，冲她四叔抬了抬下就算打过了招呼，三两步行至陆夫跟前，先规规矩矩地行礼，笑弯了嘴角：“没累着您吧？”

“累着了！”

陆夫一本正经地向她嚷，撒娇似的，嘴都嘟了起来：“早晓得你今也要来，我就同你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