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2）

“你执意京，那么，晚一些我便带他离开了。”

“好，天高路远，先生一路保重。”

元砚清又戴上了他那邋遢的面具，从身上拿出一个瓶子放在桌上。

“清毒的，五天吃一粒，回到京中好生找个太医瞧瞧。”

“我身上的毒对孩子会不会有碍？”

元砚清掩下心中忧愁，面色平静道：“我会先带他去药王谷。”

“多谢先生。”

“孩子可取名了？”

窗外又刮起了风，子从怀中取下一块玉佩，双手递给元砚清。

“这是他爹给他取的名字，不过，”她顿了顿，“府中还是几知道的。”

元砚清心底黯了黯，没成想，她已木皆兵。

“我给他取了字，还未曾有知道，绣在了他的襁褓里侧，先生抱他离开后再看吧。”

阿染端着碗在门站了许久，直到凌肃示意她进去。

阿染迈着沉重的步子，端着药碗，手微微有些颤抖地放在桌子上，俩皆看着坐着的子，她不再落泪，嘴角只是悲凉地弯了一下，端起碗，一饮而尽。

这一夜，驿站的驿丞感觉自己从天上落地下，事后回想，能活着都觉得自己祖坟冒了青烟，好似一辈子最惊险的事都在那夜度过了。

刚夜，二楼便成了一锅粥，楼上贵忽然早产，驿丞忙差去城中请稳婆，好容易生下孩子，孩子却没成！

驿丞当时就腿软地走不了路，可接下来那场面险些让驿丞晕过去，驿站又来了一大队马，肃杀之气充斥着整个驿站。

驿丞惊恐地看着为首的一提剑直接上了二楼，楼上便起了刀剑之声。

元砚清站在林子里高处的枝上，看着一大队进了驿站，来者不善，是否该提剑回去？不多时，挂二楼窗子外的灯笼忽然收了回去。

元砚清心下安了安。低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婴儿，想起临行时那子的眼神，元砚清把襁褓掖了掖，飞身离去。

耳边又想起那子的声音，像是代，又像是期望。

“愿我儿一生喜乐无忧，平安顺遂，不坠凌云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