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三（14/21）

随时管教我这个隶。吴校长挨个把他们介绍给我，我从地下仰起脸来对他们

点微笑。

要跟屋子里那几个年轻男相比起来，多半还是我的态度更加的顺畅自然。

不过我想他们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就象我已经讲到过的那样，其实他们每一

个都该知道我，也一定在军营外面的空地上，要不就是镇子边上的菜场里见到

过我。戈贡家就在对门，去年我在那吱吱哇哇的，一叫唤就是一整个晚上，能

有多大的动静就不用说了。

吴校长让我就用那个假期后没再来的英语老师的桌子。我叮叮当当的走到

办公桌后边，先把手腕上的，还有从脖颈一直连到脚底下的几大串铁环铁链整理

通顺，再开始收拾桌子台面。老师们的办公桌子两两并排，旁边一张坐的是教数

学的阿卡老师。到我向他转过身去问他有没有抹布的时候那个可怜的大男孩真有

点手足无措，他大概只在自己某些神秘怪诞的梦里才见到过这样的景象吧。

阿卡转开脸去躲避着我的胸，我可不管他的别扭劲。到那时我已经为三

支小队的一大群士兵服务过整整一年，恐怕已经要算个格的，我真不是像

前二十四年那样过子的学生了。们都知道该怎么温柔的说话。「您还有

卫生纸吗？」我问，「求您帮擦一擦嘴上的血好吗？您想一想，小隶可

看不到自己的脸呀。」

我抬起下让他给我擦，后来轻轻说：「上还有呢」，一边就把两大团子

房都给顶到他的眼睛底下去了。

这以后写字间的气氛变得好多了，大家围过来帮着我收拾，就跟平里那个

明亮祥和的早晨，一个男集体里加进了一个可的同事一样。

有几个原因让我光着身子上课这件事没有变到完全不可想象。第一是励志中

学在我的要求下实行一种军事化的管理，它是封闭的，不准外进。学生

住校，在下课的时间里也只能请过假才可以短暂的离校。

第二点可能更加重要，励志中学里没有一个学生。

原因多半只是这里的民一般认为孩不需要读什么书，再说要从几十公里

远的寨子到镇上来读书就只能住校，虽然在我的管理下腊真的治安并不差，

可让十来岁的儿独自住到外面去还是太远的背离了传统。这后来变成了一项不

成文的惯例，励志中学就只收男生。

要是这里面坐着几十个学生，哪怕我的校规再有多严厉，见到我走进

来她们十有八九也得尖叫着四处跑的。的确，按照我这一年的亲身体验，我现

在最不在乎做的事，就是一丝不挂的直往男堆里钻，但是如果旁边还有

看着，就会有点不太自在，总是多少有那么点点吧。

我能想到的第三点，是因为m国的偏远山不是k城，山寨里的们并不

总是要打扮的衣冠楚楚，事实上生过孩子的可以不穿上衣。就是在腊真这样

的治所在，傍晚时候也能看到各种年龄的在镇外的溪流里洗澡嬉水，她们

并不怎么避。

多半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我的才产生出这么一种拿我取乐的想法，

脆让我全着生活了四年，一直到今天。

我想，我肯定不会是孩子们见到的第一个赤身的成熟。

不过我的英语课程很快就变成了一场灾难，倒不是孩子们在乎我摇来晃去的

大房，而是他们太不在乎了。

按照那个跟见面的规矩，按我的身份，一节课我就端端正正的面对全班

学生跪到黑底下，告诉他们我是大家的隶，他们可以任意的对待我，然后才

开始试着带他们朗读课文。这还要记住在整节课里我绝对不能坐到椅子上去，要

想歇脚就是跪。那几个高班的学生很快就明白他们根本用不着听我说的任何话。

要是我提问说短语takey是什么意思，那个不知道的小子就瞪起眼睛说：

「隶，跪下！」我就只好跪到他身边的过道里。然后他会抬手抽我一个大嘴

，「就是这个意思，隶！」

他 年纪还小，总算没把母狗婊子什么的说出。

后来我一进门他们就大喊，才，跪下！然后整个班管自己玩闹，玩到兴

上了对我说，把教鞭拿过来！躺到课桌上去！分开腿！我一样一样照着做了，

他们说，你自己挑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