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9 丈夫无势，何异禽兽（2/2）

亲勋贵们，也都指使家收起帐幕器物，准备回城。

刚才下坡加路祭的李重福也受到了一些时流的关注，继而才得知原来庐陵王与相王的丧期都已经结束了。

虽然英国公绝少露迹前，但逢年过节朝廷有祭拜皇陵的典礼，圣每至皇陵，都要召见一下英国公，并没有因为庐陵王旧事而疏远排斥，待遇上也颇为优厚，因此这些时流也都不忌讳与英国公流。既然已经回到了长安，简单说上几句场面话，也算是不失礼节。

英国公与众闲谈之际，言语里自然也带出了相王家眷们行止所在，当许多时流得知相王家们已经抵达京郊，也都忍不住转张望打量一番。

但是不同于和英国公和气谈的模样，对于要不要跟相王家们接触，又该何种态度去面对，时流还是心存许多疑虑。起码在圣正式表态之前，他们也都不敢急于上前表现。

所以尽管许多都知道了相王家所在，但也并没有上前流，反而催促家加快收拾，早早城，避免直接当道相遇。

眼见到原本热闹有加的京西大道很快就员散去，特别当李重福返回坡上时，望向这几个小堂弟的眼神也不乏讥诮，相王诸子自然愤懑难耐。

“仪仗张设起来，咱们城！五郎你行在最前，诸兄傍从在后，让这些唐家臣员们看一看，咱们兄弟重回间，不怯冷暖！”

虽然刚才一通话说得不失自知之明，但李隆基也是不失少年意气，尽管心里已经颇有预料，可当真正看到京畿时流对他们兄弟重新世后的冷落后，也是有些按捺不住，大声说道。

“可、可是三兄，我疼，能不能上车城？”

李隆业在那小矮马上有些别扭的扭了扭腰，愁眉苦脸的问道。

“不可！咱们兄弟志气不弱于，怕什么被见。你是阿耶嗣息，怎么能逆迹前！”

不待李隆基回话，李成义便甩了一记马鞭，挑眉不悦说道。

原本在马背上左扭右扭，听到五弟所言更是一脸认同的老四李隆范在见两个兄长都是如此态度后，便乖乖识趣的拨马而行，索不再开讨没趣。

兄弟四，三名郡王、一个嗣王，当仪仗全都张设起来的时候，也是颇为的气派，前后拥从几百，四兄弟当前而行，后方车驾则坐着相王眷们，浩浩向金光门而去。

如此气派的仪仗，让想忽略也忽略不了。随着相王诸子行大道，一些帐幕还来不及拆除的宗室勋贵们心中更是暗暗叫苦，搞不懂这兄弟几搞得什么邪，就算有几个想要道左稍作问候的这会儿也有些不淡定了，索抛下家，直接策马城。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都对这几兄弟避如蛇蝎。在他们距离金光门还有数里的时候，对面城中已经冲出几十，直向这一队伍行来。

“瞧吧，世道终究还没有凉薄到极点。咱们阿耶在世时并不以至尊凌，与为善，还是给子辈留下一些义余泽。”

眼见到那一队直向自己等而来，李成义忍不住笑语道，眉目间略有舒展。

“卑职王美畅，见过几位大王。本意月前便往乾陵迎接，但因骊山讲武、朝中事繁，实在难作抽身，奉迎来迟，还请大王等勿罪！”

来为首者乃是嗣相王的外公王美畅，前下马、趋行至前，当道对几作一揖，并一脸歉意的说道。

“王公不必多礼，能来相迎，已经让我兄弟感喜悦。昔者久在禁苑，事少知，如今迫于势需要自立，才知义逆转的伤啊！”

李隆基当先下马，并示意兄弟几一同下来，然后便笑着阔步行向王美畅。

王美畅听到这话，再看看兄弟几的仪仗派，脸上便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侧身避开李隆基前相迎、抬臂托举的手势，然后又垂首苦笑道：“家中老，思念小、嗣相王成疾，病卧难起。请大王们恕卑职失礼，引嗣相王并子先行一步，大王等且赴宗正寺，自有吏员导引。当道不暇细述别，万种义，容后长叙。”

说完这话后，王美畅便挥手示意家上前，将儿王芳媚与嗣相王扶上随行而来的车驾，然后便不再久留，转身便率家往城中而去。

眼见这一幕，李隆基也僵在了原地，甚至还维持着两手向前托举的姿态，稚气少有、已经颇为英气勃勃的脸庞上神变幻不定，过了一会儿才咬牙涩声道：“大丈夫若不生于势中，与禽兽何异？当年圣除服东行，是否遭此冷落，自此权欲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