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梦和谜底（1/2）

傍晚执勤结束，雷回家迅速吃完晚饭，就反锁了阁楼。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通宵加上一整天的巡视，他的脚步已经开始虚浮，却不准备休息，只想立刻进行实验。但忽然，耳边又开始隐约的耳语，雷眼前一黑。

……

雷下半身又湿又冷，好像坐在一片沼泽里。抬看去，一银月占据了大半夜空。水银一样的光流泻下来，却他面前那片静谧的森林吞噬了，枝蔓横生的黑暗散发出瘆的气息。

这是……

雷看见，十几步外，扭曲的树藤纠缠成一道拱门。拱门内部，隐约有许多下垂的藤蔓，它们蠕动爬行，像是蛰伏的毒蛇。

这时，一凉意从脊柱底部蔓延上来。

谁在后面！

雷豁然回，身后虽然很森，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但心跳忍不住变快了，他移开视线，走向那道暗的拱门。

啪嗒，啪嗒，急促的脚步声回在周围。雷呼吸逐渐粗重起。路边的树上长满了眼睛般的树瘤，余光中，那些“眼睛”好像真的在盯着他，雷心一沉，脚步顿了一下。

呱唧！

身后响起湿的地面被踩过的声音。

雷瞳孔骤然缩成针尖，真的有某个东西以重合的脚步跟在他身后，要不是他突然停下……

……

“嗬……嗬……”

雷猛地坐起身子，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心有余悸，庆幸的念浮上脑海：幸亏，那只是梦……

但真的是梦吗？雷目光落在桌面上，却毛骨悚然。

桌上，一副新画的阵图静静躺着，血和墨水混合的笔迹还没透。

他不记得自己昏睡前做了什么，很显然，这是他无意识中画下的阵图！

他被不知名的东西控了神，不受控制地再一次进行了神秘仪式。

“居然已经没法控制意识了……对比之前的况，我受到的神污染程度已经不轻。不过，多亏穿越之后，我的神智还算清醒。”

雷调整着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是他不是个容易慌的，但超自然现象无疑是他经验的盲区。

抛开恐惧仔细想想，他刚才在梦境里看到的，与书里描述的“月照之路”十分相似，也就是说，那条黑暗中的道路虽然危险，但也是成为超凡者的机遇。

雷回想着梦境的细节，梦醒前的一刹那，他转过去，看见了背后有个模糊的影子。

那个影子，似乎有点像赫本……

“赫本，为什么是赫本？”

雷一思，神又恍惚起来，耳边隐约出现遥远又低沉的低语。

“来……”

“不能思考，不能究，否则神污染会更加严重。”

雷掐了一下大腿，清醒过来。

打开黄铜怀表，一看时间，他已昏睡一个多小时了。

雷冷静下来，从壁龛里取出药品。

石灰十六分之一盎司，等量的硫磨成……加气味刺鼻的醋……然后加热容器。

这是记载在格尔珂抄本上的硫水制备法，起初被古代的工匠用来染色银币，以达到冒充金币的目的。

雷有条不紊地开始实验。

玻璃容器内，体逐渐变成血色后，滤去沉渣。

在酒灯网上继续加热，直至轻微煮沸。

一小时后，体变成橙红色，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接下来是遗嘱。”

雷剪下遗嘱底部的字条，投容器中。

“从地球化学的角度来看，银的颜色变化大概来自于多硫化物在金属表面形成的硫化物薄层，应该不会失败。”

雷全神贯注地盯着纸条，以眼可见的速度，银迅速变成棕褐色，然后是金色，青铜色……

那行字迹已经可以辨认，字尾拉长翘起，是赫本常用的字体：

“我把毕生心血藏在壁炉下，钥匙在吊灯里。”

……

雷轻轻喘息，出的呼吸迅速变成白色的寒气。

他关上后门，侧耳听了一会，确保自己没有惊动家，才放轻脚步，拐到典当行后方的巷子里。

两边是拥挤的楼房，凌的衣物晾在湿冰冷的空气中，街道上煤气路灯的光芒照到到这里，已经没剩下多少可见度。

夜晚的东城区向来是黑暗的法外之地，编制不足的值夜巡警根本无法威慑拥挤混的街道，这里到处充斥着随时可能化身劫匪的瘾君子。

雷把手放在斗篷下，握紧短刀的樱桃木柄，这种时候要是敢穿着那身见习警员的制服，无疑只能给那些不法分子一个泄愤的理由。

那些渣滓被大麻烟熏得神志不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