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最爱的人（2/3）

这里是村镇外的森林边缘，一条小溪从树林延伸到镇里，耀星的光辉在河里流淌，在河卵石上跳舞，在孩子们眼中灿烂。

不远处有几个孩子在吵架，索妮娅听不真切，但从孩子们的表和动作来看，双方的话语里除了语气顿挫外，其他应该都是身攻击的脏话。

这不是一场实力对等的战斗，一方是混合编队，另一方却是一成军——小孩单枪匹马邀战几位同龄选手，她叉着腰，站在石上居高临下，她飞快张合的嘴唇以及敌几乎要哭出来的脸容足以证明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很快，其他几个小孩被骂走了，但胜利者也不高兴，她气鼓鼓地走到靠近小溪的大树下，挨着树坐下，点了点手环，唤出光幕播放教育视频。

她穿着已经洗得发灰的衣服，皮肤满是劳作晒出来的黝黑，看得出营养也不太好，明显比同龄更加瘦弱，仿佛被风吹就能吹走。她随手拔出旁边的狗尾卷手指玩，看这熟练程度，她应该在玩上面花费了不少功夫。

虽然这个世界除了阳光和自然外似乎没给她更多的馈赠，但她眼里没有迷茫也没有颓丧，而是盯着光幕里的教育视频，眼神因为知识而更加灵动。

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缩成一团，像是在保护自己，又像是想藏起自己。

仿佛注意到什么，小孩转看向索妮娅。在那双稚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索妮娅球面化的身影。

“恋？”

听见亚修的声音，索妮娅猛地回过神来。她再次看向画册，但这次没有发生任何奇特现象，仿佛刚才只是索妮娅的幻觉。

沉默片刻，索妮娅重重点：“没错，她就是小时候的我。”

虽然不知道索妮娅怎么确认，但很明显答题的意见占有最高比重，亚修默认了这个假设，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丹泽尔问道：“我们现在只是推理出这三个的身份，但问题是问恋‘最的’是谁，你怎么知道答案？”

“所谓‘最’，其实就是比较的大小。既然可以比较，那就可以用排除法。”亚修说道：“假如这三个里有一个必须要去死，恋你会选谁？”

索妮娅几乎没有多少迟疑，“你。”

“很好，那剩下两个里，如果还需要再死一个的话……”亚修说道：“你会选谁？”

索妮娅瞳孔放大，转直勾勾地盯着亚修。

笛雅怯生生说道：“这好像不太对吧，毕竟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记忆。假如有记忆的话，说不定我们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我们只是失去记忆，又不是改变格。”亚修摊手说道：“如果必须要加‘记忆’这个变量才能推测出正确答案，那我们现在的讨论是毫无意义的，说不定恋最的是我呢？”

“而且，记忆又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格会决定记忆。”

在众‘你在说什么掰’的疑惑视线里，亚修解释道：“记忆其实是一种很暧昧的主观报，当你想要痛恨一个的时候，你会忽略他展现过的优点长处；而当你喜欢一个的时候，也会忽略他那些缺点隐患。”

“如果你格开朗，那你肯定不太会记得那些伤心事；如果你怨天尤，那你也不会记住生活里点点滴滴的美好。”

“与最是截然不同的概念，记忆可以让你上一个，但那是因为付出而产生的萌动；但记忆无法修改你的最，因为最代表你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哪怕修改自己的格来迎合最也在所不惜——这才叫「最」。”

“所以，我认为恋（索妮娅）你这道题的答案，不会因为记忆的存在与否而变化，因为你很早以前就做出了选择，你为了守护「自己的最」，早就修改过自己的记忆，调整过自己的格。”

“不过，你不用回答我的问题。”亚修将笛雅拉起来，过去示意丹泽尔也跟自己转身看向后面：“虽然有点自欺欺，但我们不会看你的回答，希望你不要顾虑我们，尽量做出最真实的回答。”

“不用。”

索妮娅平静说道：“我又不认识你们，我为什么要在乎你们？骑士说的有道理，在进木屋之前，我最的是谁早就已经确定了。所以我的记忆、我的格乃至我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最的过得更好。”

“所以，剑姬，我的答案是——我最的，是这个小孩。”

“我看你们讨论得这么热闹，所以就没嘴。”剑姬说道：“按照规格，每道题等同于你的一项宝物，答错了直接失去，答对了双倍奉还。这道题绑定的宝物是——你的剑术派系境界。”

“虽然哪怕失去记忆，但仍保留知识的你，应该能明白这份宝物的份量吧？”

索妮娅表不变：“我的答案不变。”

“好。”剑姬脆利落：“你答对了。”

她手指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