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乡戏与不良（2/2）

不到七点半时，陆陆续续的已经有老提着自家的凳子赶来，当然，中年也不少，男们则聚在一旁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闲话，基本看不到年轻。

到演出开始时，演出棚外已经密密麻麻全是。

刺耳的开场音乐从劣质喇叭中响起，充当主持的一位剧团阿姨先是说些场面话，随后就是一曲《我家住在黄土高坡》，紧接着，又是另一位阿姨凄婉的《吊孝》唱词。

这刚哭完，就是连续几个如《憨憨相亲》一样的笑小品。

哭哭笑笑，分外热闹。

不要奇怪为什么白事要演这些，老福寿双全，无病无灾去世谓之“喜丧”。

程老憨90出，家大业大，儿孝顺，听说是看着电视就走了，自然可以归为“喜丧”，孝子们不但不悲伤，还会嘻嘻哈哈眉飞色舞，对逝去的亲津津乐道。

现在条件好了，活到80有余的老比比皆是，所以除了特殊况，老百姓们都愿意办喜丧。

非是无，而是千百年来一种生智慧的凝结。

亲离世，佛教谓之离别苦，但生不易，应该哭哭啼啼的来，高高兴兴的走，离别的老也希望子能够放下悲伤，微笑地面对苦难生。

群之外，李怀平静的看着父亲，演出时的父亲与往大为不同，虽汗流满面时常要补妆，但那灵动的眼神和飞扬的神采无不说明他喜这个，并且乐于其中。

他突然想起前世家里条件好转后，自己不让父亲再劳累这行的时候，他那不高兴的小表。

或许，自己一直就想偏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品刚刚结束，下面一个满黄牙的乡民就站了起来大声吆喝道：“这些都看腻了，不能演点有意思的么？”

此时刘叔正站在台上，他嘻嘻哈哈也不在意，“怎么算是有意思的？”

乡民猥琐一笑，“要荤点的，越荤越好!”

其他乡民皆尽相应，老们嘻嘻哈哈笑骂男，老们也眯着眼睛咧嘴露出了光秃秃的牙板。

“好吧，就荤点的，你们想看什么？”刘叔呵呵一笑。

还是那个黄牙乡民，笑的更加猥琐，“我们想看《扒灰的老》。”

刘洪明一呆，脸上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

这时，程老憨那开煤矿的肥胖小儿子正穿着孝服站在台下。

他叼着烟也不在意，嘿嘿一笑，“没事，就演这个，我爸生前最喜欢看。”

们顿时笑的更加开心，李怀也呵呵直乐。

“粗鄙！”

他旁边突然传来一声不满的低语，转一看，原来是程媛媛。

李怀眼珠子一转，也赞同的说道：“确实，下里的东西太不雅了，我给你讲个正经点儿的笑话吧。”

程媛媛没有说话，点了点。

李怀面色严肃，“你见过减肥中心吗？”

程媛媛点，“金陵沪上已经开了许多家。”

“那就行。”

李怀接着讲了起来，“有个男觉得自己最近有点胖，于是跑到了一家最火的减肥中心，他问前台小姐，你们这里都有什么价位的服务？”

“前台小姐说道：先生我们按次数算，有500、1000和1500三个价位。”

“这么贵啊，男有些犹豫，先试试500的吧。”

“钱后，前台小姐给了他一把钥匙，左转第一间房。”

“男十分好奇，过去开门一看惊呆了，里面竟然坐了个比基尼美，这是什么况？”

李怀一脸严肃，“你知道那说什么吗？”

程媛媛一听就知道是不良笑话，可又有些好奇为什么减肥中心会有，于是摇了摇。

李怀抛着媚眼，竖起兰花指，

“追上我就让你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