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最深沉的爱7（致敬父亲）（1/2）

电话接通，说完这句，郝音哽咽不能成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千言万语在心，面对父亲却什么也说不出。

她咬咬牙，用力地攀住门把手，刷上门卡，借着身体的力量挤进房间，软弱无力地靠在墙上。

刚刚接完弟弟电话，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力量从身体里发。不管如何跌倒，如何咳嗽，如何无力。她都挣扎着爬上了四层，一步步踉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电话一拨通的刹那，她再次泪流满面，哭得有些压抑。手机险些滑落。

话筒里传来父亲郝国立焦急的声音。

“郝音，你怎么样了啊？”

实际上郝国立站在楼下处的玻璃门外，把保温盒抱在怀中，有些手足无措。花白的发凌，胡子拉碴，眼圈发红。

他推了推玻璃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爸……”

沉默了半天，一声“爸”喊出，郝音再也不压抑自己所有的绪，在电话里放声哭了出来。

痛苦，绝望，害怕，脆弱……

郝音顺着墙壁缓缓地滑下，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臂，整个蜷成一团，把埋下去，闭上眼睛，任所有的眼泪流出来。

“叔叔，你需要帮忙吗？”

服务台的稍微年轻的护士走到玻璃门边，隔着玻璃门轻声问。

她看到这个腰板挺直、身材魁梧、一脸严肃的老，拿着电话一直在颤抖，听着听着，突然之间老泪纵横。

小护士看着眼前的老，不免得也绪受感染，想到了老家的老父亲。前些子一直瞒着老父亲，昨晚他终于知道自己在一线了。电话里也是这样，任何责备都没有，只是哽咽着再三叮嘱她：“闺，你要保重自己，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郝国立有些失神地捏了捏眉心，对着好心的小护士摆了摆手。

他也没想到自己真地会流这么多眼泪。活了快七十岁，这是他生中第二次哭。第一次是母亲得病去世。第二次就是今天为了儿郝音。父亲去世的时候明明很悲伤，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郝国立鼻涕快要流出来了，立即从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叔叔，你快点走吧。这里到处都是病毒。这是给你孩子煲的汤吧！ta叫什么名字，住什么房间？你把汤盒放在这里，我们一会转给ta。”

郝国立点了点，吸了吸鼻子。又用餐巾纸把鼻涕擦了擦。正了正神色，重新恢复了平里慈祥又严肃的老部形象。

电话里的哭声渐渐变小，变成小声的啜泣。

“郝音？”

郝国立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对面没有回答。

“阿音？”

郝国立试探着又喊了声。

对面没有回答。

“好哭宝？”

郝国立换了种自己不太熟悉的轻松语调喊。

郝音被爸爸这么一喊，愣住了，这是她从未听过的气。涕为笑，却又禁不住哭得更伤心了。

“儿，你怎么又哭了。不哭了，不哭了。”

郝国立此时的气软软的，完全跟哄外孙豆豆哭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这句还是跟媳丁晚香学的。无论大孩，还是小孩。只要一哭，他就手足无措，没辙。

如今这么坚强独立的郝音其实小时候特好哭。

作为军的郝国立，平里最不喜欢看哭哭啼啼的。从来只会大吼一声，“哭什么哭，不许哭。做错了事，还哭哭啼啼的有理了？再哭，就再给你两掌。”

又或者“别哭了！哭就能解决问题了？孩子要坚强！”

又或者“好哭宝！军的儿要坚强，不能太脆弱。来，笑一个。”

经常一手揪着郝音一个脸蛋，硬给郝音挤出一个笑脸。有时候非要带着儿出去跑几大圈，跑得大汗淋漓，跑得上气不接下去，美其名曰一跑解千愁。

郝国立如今想起来，有些心疼那个时候的儿。

郝音听到父亲这声温柔的安慰，“儿，你怎么又哭了。不哭了，不哭了。”却止不住又哭了。

泪眼朦胧中，她似乎看到童年那个幼小无措的自己听到父亲的安慰，望着父亲甜甜地笑了，冲父亲奔过去，扑在父亲的怀里。

谁也说不清为何。多数即使有母亲的温柔呵护，却独独渴望父亲的关心、肯定和赞许。也许正是因为父亲的沉默和严厉，这份距离感和山一样的高大感，每个孩子都渴望得到父亲的目光和。

郝音小时候渴望父亲的安慰和肯定，虽然来得有些晚，此时化解了她多年来的那些伤心的缺憾。就连父亲嘴里的“好哭宝”从前似乎意味着嫌弃和否定，此时却听起来充满了亲昵和疼。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