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做好人不容易5（1/2）

“还是算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不用再弄了。”

老扶着郝乐的胳膊，软软地落在二排座位上。

两个年轻愣住了，齐齐松了气。

司马谦转过身，摆出心肺按压姿势的胳膊还半架在空中。

之前一直在纠结。

哪怕老爷爷闭着眼，哪怕他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他却迟迟摁不下手。

确实没有胆量。

他怕。

在他心中，老爷爷已经过世了。此时要拼命按来按去争取一丝生机的，很大概率不过是无用功。

大晚上面对一具陌生的遗体，还要去按压。

他做不到。

心中随之升起对医生护士由衷的敬佩。

他们天天都在直面无的死亡。那些逝去的生命在新闻里都是数字，在他们面前却都是一个个刚刚还在说话，还有感，还有体温，此时却冰冷无息的尸体。

他们的每一天都多么煎熬……

“？”

司马谦感觉不仅嘴里好，喉咙里也得冒烟。其实不是错觉，他已经十来个小时没怎么喝水了。

突然的如释重负，又很惭愧。

“谢谢你们。不要摁了。就让他睡吧，再好好睡会。”呆呆的凝视着儿子的面容，轻轻地说，“让他睡吧。不要叫他了。”

当初蹒跚学步的孩子如今发花白，脸上也长了老年斑。

说好了要给自己养老送终。怎么忍心丢下老母亲先走？

“建军……”喃喃地念着儿子的名字，悲伤，不舍。

探下身去，努力地抓住了儿子垂下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也好，你走得不痛苦，没受磨。睡过去了，也好吧。”

两个知道老一定很难过。不想打扰他们母子这最后的告别，更不想窥探如此重的痛苦和崩溃。都避开眼神不去看老。

郝乐打开前排的车窗，一冷风涌进来，让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对司马谦递了个眼神，下车给姐姐打电话。

司马谦的胳膊恢复了知觉，缓缓垂下，默契地给老让开位置，却被尴尬地圈在车子最里面。

靠着车窗，掏出手机，勾着腰在那里刷微博。脑子里却在不由自主地胡思想，对接下来怎么办完全没有绪。

老爷爷去世了，该给谁打电话？报警还是社区？老爷爷的遗体就这样放在车里？还是搬上楼？还是搬到楼下净的地上？老怎么办？

他想在网上找点线索。快速浏览之下，看到了一个家庭比另一个更悲伤的求助。经常一家几接二连三都被感染，甚至包括小孩子。看到有眼睁睁地看着亲去世了，甚至来不及告别。

一条条的浸满了悲伤和无助。

司马谦的心如刀割般痛得无法呼吸。

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也许差阳错没能聚在一起过年相反是种幸运？！

要知道以前每年大年二十九中午作为长兄的父亲都要召集兄弟姐妹一大家子在酒店进行大聚会，吃团年饭，打打麻将，下下棋，喝喝茶，聊聊天，再到晚上去k歌。今年大家都有事，才改在大年三十中午聚会。

意外的没有聚集是不是冥冥之中救了大家族？

爸还好吗？

妈还好吗？

很……想他们……

司马谦默默地给父亲拨过去语音电话，响了几声却被摁掉。

他心下一惊。手机从手中滑落，咚咚咚地掉到座位底下。

他弯下腰正要找，老松开拉着儿子的手，弯腰捡起递给他。

司马谦脸色一滞，笨拙地接过手机，有些皮发麻。手里的苹果手机，就像一大颗烫手山芋。

的手刚刚拉过老爷爷，现在又摸他的手机。

“对不住了，弄脏了你们的车。”老看向司马谦，脸上满是泪痕，但已经不再流泪，“还弄脏了你的手机。我不知道这个车要多少钱。应该很贵吧。一会我给你拿存折，买个新的。正月里……”

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但司马谦都懂。

“不用，不用。没什么的。回消个毒就行了。”司马谦被说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

“那怎么行……”老叹了气，“我年纪大了，但也还没有老糊涂，看得明白。你俩都是好孩子。要不是你们，建军怕是要死在马路上，都没管。都是我拖累了建军。要不是照顾我，他也不会累到这个样子。只是……只是……我还想求你个事……”

“，您别这么想，我先接个电话。”司马谦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安慰，脆一手扶住了的胳膊，一手接起了父亲的电话。

电话那传来风的呼啸声和雨打在玻璃上的噼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