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公司可以处置我（1/2）

不知过了多久，谭香冰苏醒过来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腔中，舌下，一阵苦涩。

是救心丸的药味。

她记得之前自己努力挣扎要打开药瓶，然后，意识就已经开始模糊，脑海耳畔只剩下心脏的扑通声。

原本以为自己完了……没想到，居然活过来了。

估计是自己意识模糊的时候，终究是打开了药瓶，把药含上了吧。

扶着椅子，缓缓起身，坐下，额满是冷汗，面色苍白得不像样。

过了很久，外面的门才响了。

谭香冰以为是杜宇来了，却是工作员进来了。

对里面刚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工作员，看到谭香冰这模样可是吓了一大跳。

第二天，依旧是1号放映室。

播放的依旧是杜宇拍的这部电影。

只是这次观摩的，除了谭香冰之外，还有公司的其他高层。

整部电影播放完毕，灯亮了。

全场沉默。

过了一会儿，谭香冰起身，“各位都看过了，你们怎么认为？能否给予上映前宣传资源的优化配置？”

“嗯……”有发出一点声音。

“电影体验的确很强烈……导演很大胆，实验意味很重……”有说。

“是一部挺创新的电影。”

“但是……”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缓缓起身，他叫赵海成，是星耀影视策划部的部长，同时还兼任星耀名下制片分公司星途影业的总经理，年逾四十，说话很有分量的存在。

赵海成看向众，语气很缓慢，“我们虽然都是电影，但不是搞电影学术的学院派，我们是商，我们为公司的盈利目的服务，所以如果从商业的角度来看……我不认为这部太过于另类的电影会获得票房成功。”

“这是未知的。”谭香冰道。

赵海成看向谭香冰，“这的确是未知的，这部电影的确是好电影，但我想，不只是我一个这样想，其他——”赵海成看看其他，“应该和我的想法差不多，未知并不仅仅意味着可能会成功，也有失败。”

其他也在点。

谭香冰看着众，“各位都是公司有分量的，我希望大家能够客观看待问题，这部电影，之前给的总投资只有二十万，成本非常之低，但是如果——如果它能够成为一匹票房黑马的话，这回报可想而知！而且大家不要忘了，电影市场的审美疲劳问题，这种电影，一反常态，我觉得票房成功的概率反而会很大。”

赵海成一笑，“谭总啊，这个杜宇，可是有前车之鉴的，你不要忘了，他差点把公司给弄垮了！要说客观，只怕你更应该客观一些，你现在居然还想为这部电影争取宣传资源，你就不怕影响年前陈导的贺岁片的宣传经费分配？那才是今年的重戏！”

“我明白。”谭香冰叹了气，其实说真的，她心里也没底。

目前联系不上杜宇，她只能凭借自己的观影感受，觉得这部电影可能会成功。

但票房市场，谁又能说得准？

一切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都是空的。

但这部电影……带给她的体验，实在是一言难尽。

冲击实在有点过……

“谭总，你不会又想担保吧？”赵海成看着谭香冰，“上次那部电影，给公司带来多大损失，你已经因为要保这个杜宇，惹得董事们不高兴了，我劝你这次不要再冒险了……更何况这部电影投资本身就那么点，根本犯不着，但你要是再担保，让这种电影占用太多其他电影的宣传资源，如果到时候又搞砸了，会让董事层怀疑你的能力，到那时候，你在公司未来的发展前途，会彻底被影响的！”

谭香冰沉默着，放映厅没有了声音，都在等她的表态。

谭香冰终于开了，“再试一次吧……就给他正常的宣传资源，再试一试吧。”

众嘀咕起来，过了一会儿，赵海成起身，“既然你执意如此，好吧，但有言在先，谭总，这是你一决议，和我们决策组无关。”

“我知道，如果到时候再搞砸，我会直接向董事会请罪——承担一切责任，到时候……”谭香冰颔首，而后再次低，眼神有些暗淡，“新账旧账，一起算，公司可以处置我。”

放映厅，响起了叹息声，众逐渐离去。

谭香冰还坐着，目送大家离去。

谭香冰突然感觉，自己不会真的被这个杜宇给害死吧……

也不知道值不值，这家伙……

一切都要以权衡利弊为核心，这是商业考量的前提，自己这样，的确是有些意气用事了。

谭香冰手中的笔缓缓转动着，一手支在下处，凝神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