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援手（1/2）

那一声下去，其他郎中皆应和着，甚至有反问道:“不说别的，就说这些时下来，那帮着官府效力的如玉堂，可曾救下一个没有？”

而门外的沈潋，果真听到问题问到了此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个问题，是沈潋方才在劝说时答不上来的。

具体顾相宜将治成什么样，沈潋竟也没有详细打探，以至于到了此处成了死结——若是他们上阵帮着收治却救不了，那他们冒险的意义是什么？还不如老实躲在安全的地方免得自己染上了呢！

但在池天南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却是另一番神色。

他此前也同顾相宜打探过这些时的进展。

顾相宜只回了他一句:“我方才同你说的新增数，便是进展。虽无法从源上止瘟，但这一个多月来，我们已尽最大的力，将新增数由过年期间的每上百，控制在现在每三十到五十。如果这份压力能得到缓解，我会想办法让新增数再降下去一些，但前提是……我们还能撑住。”

池天南想到此处，心里不由得抽痛着，遂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上面简单转载了一下这一个月来的染瘟数。

“正月初三，五十六。正月初四，六十八。正月初五，一百零二。正月初六，一百三十三。正月初七，一百八十五。正月初八，二百零七……”

池天南光是念着过年时期的新增数，便足以让郎中们毛骨悚然。

平均一收治百，最高的时候竟超过二百。

可就这么念着，念到正月十五之后——

“正月十六，八十三。正月十七，七十二。正月十八，五十一。正月十九，四十三。正月二十，五十五……直到三月份起，每稳定维持在三十左右。”

池天南念毕，环顾了一圈这些郎中们，反问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没效果？”

众郎中:“……”

不光是这些郎中，门外的沈潋都震撼了！

这事原本不归他管，他只看见每还有百姓患病，瘟灾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但他没想到的是——

如玉堂的在拼尽全力防止况恶化，他们不计任何回报，一直在极力寻找预防的方法。

无论是清气法还是燥法，或是居家自行隔离法……

但凡能避免再有染病的法子，他们纵是跑断腿也要向全城百姓转达。

沈潋不由得心惊，只听池天南道:“这就是你们中的毫无作用吗？是，我们现在是寻不到止瘟的法子，但我们大家可以一起商讨！我们可以尽量将南阳城的损失降到最小！如果你们觉得躲在这里最安全而弃百姓而不顾的话，你们当初为什么要从医？你们行医的初衷是什么？不论是二百的新增还是三十的新增，每一条都是命呀！甚至还有许多病患家眷不懂这些，他们连隔离都不知道，只知道守着病患，结果导致一同染病。但我们可以引导他们，我们可以阻止更多的悲剧上演！我们能做到的！我们绝不是冒着生命危险白折腾一场！”

池天南说到最后的时候，几乎咆哮了出来。

明明能看到一线希望的。

只是希望……

有能伸出援手，将最难的坎迈过去。

只要抗灾得当，南阳城不是没有希望！

郎中们听闻近来瘟灾的况稍有好转，纷纷陷犹豫。

见他们恐是还担忧自身会染瘟，池天南又道:“若你们担心自己染上瘟病，你们大可向如玉堂学学避险方法。时至今也未听闻如玉堂的伙计哪个染上的。只要隔离得当、防范得当，我们完全可以避免被传染。现下虽无法止瘟，但如玉堂在想尽办法减少传染渠道！所以你们完全可以勇敢的站出来，不会有事的！”

门外的沈潋听闻池天南说到这一茬，双眸微微眯缝起来。

池天南若是不说，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而这时，又一个郎中站出来道:“池郎中，你是中了什么邪？怎么帮着如玉堂说话？”

他这一打岔，话茬瞬间被引到别处，旁的几个郎中也纳闷的道:“是啊池郎中，何苦帮如玉堂说话呢？”

池天南郑重的回道:“我没有帮着如玉堂说话。”

众不解:“那你方才那是说什么呢？”

池天南不禁重重叹了气:“众所周知，顾郎中是从我御闻堂出来的，而我也是最先驳她的诊法的。她的诊法，当年我不认可，现在我仍不认可。在我看来，没到不得已的况下，若是在内服和开刀之间选一个，我仍坚持内服以保全病患，开刀需要承担的风险太大，甚至不能确定术后病患恢复况以及是否造成其他并发症。所以她的理念我不认同，但决定走这条路，是她自己的事，风光是她该享的，若是哪次失足出了事故，后果也是她担的。我们身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