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2/2）

偏，吃了一惊，竟然是小小。

这只小狐狸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潜了进来，从我背后探出来。

“小小，你来这里什么？”我轻声问。

“我来救你啊爸爸。”

“胡闹，赶紧藏起来。”我急了，“就你一个么？猪和水怪呢？”

“猪和水怪也来了。”小小回答。

“它们在哪？”我惊喜。

“它们太着急所以跑得太快了，转弯不及时。”小，“猪就撞树上了。”

“水怪呢？”

“水怪现在正在拔猪呢。”小狐狸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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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角银角哭完起身，擦眼泪。

小狐狸一缩躲了起来。

“爸爸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她在躲起来之前对我耳语。

“两位大王，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吃呢？”我问，“吃点素有什么不好？是红，吃多了容易得冠心和脑溢血，适当的素食有利于诸位的心血管健康。”

“吃有什么好奇怪的？别能吃得我们就吃不得？”银角反问，它们倒有些诧异，“类不是通用粮么？家家都在吃啊，神佛吃，妖魔吃，鬼怪吃，猛兽吃，你们类自己也吃啊，以前我们去那个那个……”

银角敲了敲自己顶上的角。

“五庄观。”金角提醒。

“对对对五庄观。”银角一拍脑门。

“那座道观里有一棵老大老大的果树，上面结的全是婴儿，他们还说是什么参果，那个老道士宴宾客时叫童子一给摘一个来，放在盘子里端上来，还是活的呢，一边笑一边满地爬，老道士提着一把刀，‘唰’地一下就把他们的剁掉了，血溅得比还高，然后开膛肚，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然后那些就用手抓着吃，狼吞虎咽的，吃得满脸满身都是血。”

我吃了一惊。

“这不可能，这种事怎么会没管？”

“谁会管啊？那老道士招待的就是神仙和菩萨嘛，他们吃的又不是，是天地灵物参果嘛。”妖怪嘿嘿笑，“一开始我们还不敢吃呢，问师父这不是在吃么？结果有个菩萨笑眯眯地跟我们说，这不是，这是参果！是参果！是参！是果！”

“所有都说是果，那就是果呗。”

黄澄澄的大锅架了起来，柴火烧得很旺。

我被吊了起来，悬在顶上。

“怎么吃？”金角问，“清蒸还是油炸？”

“上一个是清蒸的，上上个是油炸的。”银角摇，“还是红烧吧。”

“上上上个是红烧的。”金角不同意，“还是水煮吧。”

“上上上上个是水煮的。”银角不同意，“还是炭烤吧。”

“上上上上上个是炭烤的。”金角拒绝，“还是炒吧。”

“上上上上上上个是炒的。”银角拒绝，“还是清蒸吧。”

两个妖怪争论许久，最终达成意见一致。

它们决定把我清蒸油炸红烧水煮炭烤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