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痛心疾首（1/2）

这拨流民吃的最饱的一天，睡得也比较早，前面再有20里，或许就有施粥的善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马蹄林林，一队马，从后面跟上来，有的询问，有的直接扒了年纪小的或者个子小的发看，只一炷香的时间，失望的向没有下马的队长汇报，又是一无所获。

“既然有痕迹，就一定能找到！”队长给自己打气，也让手下有些信心，王秀才两个长衫，对视一眼，看对方茫然，王秀才站起来。

“几位军爷，可是找？”他一个长揖，做的很标准。

这样谦和有礼的，队长也下马来，抱拳一礼。

“老丈请了，不知可见一位嬤嬷带着两个孩童，其中一个这么高，另外一个高胖些。”

据失散的护卫描述，出来的时候，就只有孙嬷嬷和儿姑娘三。

王秀才心里一个机灵，后背却挺直了些，眼神也没有闪躲避讳。

“不瞒您说，还真是见了。”

他更加谦和有礼了，年轻的队长，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弯下腰来非常急切。

“求老丈告知！”

说完马上从怀里掏银两，又是以后面的护卫，把吃食都拿出来。

“年轻，老朽怎能贪你的钱物，那个嬷嬷跟着队伍两天，接着要去寻亲，我们几个凑了点吃食，她就走了，呶，一路向北，走了有五六天了。”

他说的既有细节，又合合理，就五六天吧，再多他也不敢说了，那个老妪跟着他们也不过六七天的样子，足够这些向相反的方向追赶。

队长一脸惊喜，尽管王秀才再三推辞，仍然给了大量吃食，紧接着吩咐手下调转马向北。

“看来，那个小公子，非富即贵呀！”已经反应过来的长衫对王秀才一脸敬佩。王秀才洋洋自得，哪里还有刚才的谦恭虚善。

“怕真还是个贵的，真是失策，要是……不想了，拿去分了吧！”

自从拿柴溪换来了吃的，他就是这一群流民的首领，看着那些磕捣蒜的过来要吃食，王秀才笑意。

队长一面行进，一面吩咐。

“你！去北境找侯爷接应！你！去京城报信！”

京城怕是急疯了吧，幸好孙嬷嬷按照计划，去了北境，京城里的二爷也该放心了。

京城，裴相府。

即使是作为首相，陪驾的院子虽然不逾越规制，也是过于华丽和阔大了。这座主院，用于裴相起居和办公，对于疏于朝事的皇帝，除了皇宫前的议事厅，大部分的政令就出自这里了。

劳50年的相爷，6天前回府就病倒了。他花白的并发虽然不算太，眼角却下垂的厉害，眼下发青，唇也了也成沟壑。

现在在他床前侍疾的，正是他的长子，时任吏部尚书的裴勃。他递过水。慢慢的扶父亲半仰，喂了两三才说话。

“父亲，华御医说你是积劳之下，怒伤肝肾了，国事再重，我裴家终归是臣，父亲也要放一放才好！”

本是一句劝慰的话，却又让裴相动了怒，抬手掀翻了儿子手上的茶。

“混账话，这天下不是哪一家哪一族的，这天下是天下的天下，有着黎民万千，怎可不上心，怎能懈怠？”

裴勃连忙半跪在床边垂认错。

“儿子不是那个意思，父亲保重自己，才能在朝堂阻挡一二，不然……”

裴勃不敢刺激父亲，只能先认了自己的不是。

裴相缓和了一些，那愤愤还是没有能全部掩饰住，他这一声叹，有夹杂着无数悲悯。

“太原府王贵妃的母家刘训，怕是要调京城了。”

裴尚书一脸惊愕，身为吏部尚书，他竟然不知道，官员升迁调京城，皇帝怎么能绕过自己呢？

“也是，10年了，陛下的，就是王贵妃的，陛下的嘴就是王贵妃的嘴！吏部算什么？公器私用，要是先太子还在……”

“不必多言，尽力斡旋吧，户部不在我们手中，谢相……唉，他也老了！”

裴勃也跟着叹了一声，本不想抱怨，又没有忍住。

“一株珊瑚树，这些饥民就能全救下了，何况这哪里是什么天灾，不就是他王家的祸，王家立族五六百年，这王琳柔，是要陷陛下于不义呀！”

他痛心疾首，又无可奈何。

“一个，陛下若是……先帝自小宠溺，就没想让他继承大位，他这一走，没有先太子支撑，这担子，你马上要中枢……”

裴勃明白，父亲的意思是说以后自己要接过这些，接过黎民，他甚感吃力。

“儿子的才能有限……可惜七郎……”

裴相咳嗽了两声，裴尚书连忙上去扶他的背，半天才缓过来。

“不是出自自愿，纵有万千才能，也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