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59（1/2）

胡东海一面安抚着剩下东，一面求助地看向张堂文，“赵老板这也是被自家生意拖累了，我听说他那瓷器行今年开春起就惨淡的很，几处老主顾也都换了线路了，这...多半是烦的了！”

张堂昌没好气地接过话，“他烦？谁不烦？他才几？订钱算个！收棉的钱呢？说好了按折算的，他这一拍走后面怎么算？”

这个张堂昌啊！张堂文心中一阵叹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饭可以吃，话却真的不能说啊！

不管你赌气也好，发脾气也好，你这边开了，说了赵德胜的本金你明天就送去，不管你真的送不送，都会让在座的其他东得到一个潜意识。

原来真在此时下船了，你是要退本的。

在众心猿意马的时候，你再提到本金按折算，若要收棉还要所有东拿出比订金高出数倍的银子，眼下又是这么个局面，无论是赊旗镇商业形式的变化，还是来自廖启德和他背后的洋的压力，这不是摆明要让东们知难而退么？

正如张堂文所料想的，不消一壶茶的时间，东们接二连三的告乏了，除了几个说是再想想的，讲明不再出资的不下五六家。

胡东海面色惨白地瘫坐在太师椅上，失神地望着门那渐渐消失的身影。

张堂昌却是徒自气鼓鼓地狂饮了几碗茶，似乎想要浇灭心中的怒火。

但显然，没什么用。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张堂昌手中的茶碗在青砖地面上砸了个碎。

一个，又一个，纷飞的瓷器片和溅起的水花很快让整个会客厅里跟遭了贼似的。

张堂文默默地看着跳如雷的张堂昌和一筹莫展的胡东海，心中也是毫无绪，眼下这个局面，要与廖启德打商战，无疑是痴说梦了。

“堂昌...”胡东海试探着轻声说道：“要不行，跟廖...廖启德谈谈，把咱的订金要回来把合同转给他算了！”

“唔？”张堂昌皱着眉转脸看向胡东海，“那咱这一年多就白忙活了！”

“本没丢咱可以再想别的生意啊？”

“哼！”张堂昌恨恨地望了望屋顶，“对，本没丢，脸呢？咱的脸都丢到海外去了！家这才耍了一丁点小手段，咱这么大一帮子就做鸟兽散了！富商巨贾啊！脸都不要了么！”

“那洋的底儿咱也不熟啊！”

“洋多个脑袋还是怎的？三六臂？银子是空手变出来的？”张堂昌没好气地飞起一脚，将脚边的茶碗盖踢出门外，“老胡啊！你好歹也是走南闯北的物了，洋有那么可怕么？”

张堂昌看了看一旁静站着的张堂文，“是么？哥！你去过汉，洋有那么可怕么？”

“唔？”张堂文下意识地应了一下，“没，没什么特别的！”

“哥，你在想什么？”

“嗯？没想什么....”张堂文摇了摇，望向门外，“我忽然想起来，南阳生丝行的老王，王祥安王老板帮我约的南阳粮行的局，好像就在明天，我得收拾收拾过去一趟！”

张堂昌一脸难以置信的神，瞪着张堂文，“你...要去南阳？”

“嗯，约好的！”

“哈哈哈哈......”张堂昌失神地惨笑起来，“好...好...你先忙，那才是你的正事，这边我跟老胡就应付的来，不就是个假洋鬼子么！没事儿，你忙去吧！”

一旁的胡东海求助地看向张堂文，正要说话，却被张堂昌那冰冷的眼神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又给了回去。

张堂文低看了看青石砖上的水渍，又提了一气，“我...先去趟南阳。你们...先别管那个姓廖的，晾着...”

“晾着？”胡东海惊问道。

“对，晾着，他要的是你们手上的合同，若是低价棉真的可以赚钱，他何必盯着你们手上的合同？”

“思源兄...”

“听我的，我...去去就回来。姓廖的没那么急着走！”张堂文扭看了一眼依旧一脸躁的张堂昌，“我去去就回来！”

张堂昌冷冷地白了张堂文一眼，不再言语了。

张堂文回到张家大宅，便吩咐下准备车马，去往南阳。

但他脸上的古怪神，还是让张柳氏看出了一些端倪。她借着为张堂文更衣的机会，试探地问道：“听说，堂昌这次生意有麻烦了？”

“唔？你听谁说的？”

“赊旗镇就这么大，你们爷们有会馆喝茶聊天，我们道家就不能有个说话的地儿么？”

张堂文轻轻地叹了一气，眉不禁又皱在了一起，“眼下，还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

张柳氏的双手伸到张堂文的腋下，从背后环着张堂文宽阔的胸襟为他系上领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