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19（2/2）

杨鹤汀给张堂文倒了一杯热茶，随意裹了件衣服，又把昨晚剩下的烙饼拿来，“堂文兄，一夜辛劳，你先凑合着用些，等天亮了，我让飞声去给你打豆腐脑喝！”

“不必忙活了...”张堂文迟疑着抱住水杯，手上传来了一丝暖意，却仍然不能冲淡心中的寒气，“杨先生，我真的糊涂了...”

“怎么了？”

“...为什么都成了这个样子？天下...难道真的就容不下穷么？在汉...一边是浮华奢靡，一边是跪地乞讨，同样都是我大清的子民，有些过的不如猪狗，有些却能菅命，良为娼，上梁山，却都落不到一个好下场。杨先生...这世道...究竟该怎么办？生灵涂炭大厦将倾，我大清的出路，到底在何方？”

杨鹤汀默默地听完张堂文的话，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又把门窗都合了一遍，“堂文兄，大清国运衰败，如今已是积重难返了。穷的子不好过，卖儿卖换粮，可是，你们这些商贾的子就好过么？南阳城里，欺行霸市的又有几不是有官府背景的？当权者无道，致使鼠蚁横行，如今的中华早已是千疮百孔了！堂文兄，你问我大清的国运该如何挽救，鹤汀实在不知道，李鸿章也不知道，他尽了愚忠，身后却落了骂名，连带朝廷都落井下石，这样的朝廷，堂文兄对他还有奢望么？”

杨鹤汀端起水壶，又给张堂文倒了一杯水，“为今之计，非翻天覆地的变革，不能救中华！堂文兄若是想不通这一层，那便只能继续迷糊下去了！”

“翻天覆地...”

“民主兴，共和立！推翻这个满朝廷！”

“那为何杨先生只是屈尊在这校园中，教书育？”

杨鹤汀默默地咬了咬嘴唇，这恰恰是他藏内心的痛处。

“武装动，推动变革之风，稍有不慎，满盘皆输。教书育，启发民智，为天下造势，亦不可荒废，鹤汀...不是扛枪的，唯有用笔杆，济世救了...”

“杨先生...你没有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