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28（2/2）

，北达关外，西至川，东临海，铁路所到之处，必然尽受牵连！”

张堂昌抬看了杨鹤汀一眼，“杨先生，说句不恭的话，这下子真闹起来，可比你们强多了！”

“怎讲？”

“你们起事，讲的是号，主义，信仰！可如今这天下要真闹起来，就俩字，不满！”

“天下不满清廷久矣！”

“那是停在嘴上的！这是骨子里由衷而发的！”张堂昌默默地摇了摇，“自己做和看别做，可是两码事！对，百姓对朝廷早就怨声哀道了，可一样有钱赚，有饭吃，那就有乐于混吃等死，比如...我们这些商，士农工商，如今农未必无地可种，工也未必无工可做，商呢？商最看重的是钱，盘剥是一回事，割韭菜可就是另一回事，农民造反，扛锄，工造反拎锤子，商要是作，撒的可就是真金白银！打仗，靠的可就是钱！你那个什么孙逸仙，还要海外筹款...若是朝廷在这个铁路上栽了跟，只怕天下的金银可就都推送到他面前了...”

杨鹤汀恍惚了一下，这张堂昌来，倒是请教？还是说教？

张堂昌却是丝毫未察觉一样，摸着下嘀咕起来，“杨先生，对于我们商来说，一旦天下大了，面临最大的麻烦，是什么？”

杨鹤汀寻思了一下，默默地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钞来，“第一个麻烦，就是这龙票了，朝局不稳，政权更迭，这玩意儿，就跟废纸没什么区别了！”

张堂昌瞧着杨鹤汀手中的龙票，默默地从怀中也拿出几张来，默默地嘀咕道：“那...还得用银子？”

张堂昌缓缓地抬起来，看向杨鹤汀，“杨先生，来的时候我一直就有预感，风雨欲来啊！杨先生，天下间想要倾覆朝局独树一帜的，可不只是先生你一家...”

杨鹤汀默默地点了点，窗外，喧闹渐渐偃旗息鼓了，不知哪里来的蛙鸣响彻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