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向北（六）（1/2）

烈阳下，静止的形黑与卷动的沙尘形成鲜明对比，廓内邃的黑暗散发着超越现实的气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即便陷凝滞，明亮的吸积盘依旧给极度危险的感觉。

与之相对的则是一架曲线柔和的无机，洁白光滑的机身上未沾染一丝沙尘。

这架属于李贞观的无机在中京一战后消失不见，随之消失的还有两位东宫顾问，梅卡托克与莫契尔。

包括当时的王巢在内，没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看局势，又在什么时候间蒸发。

此刻。

梅卡托克从无机机翼上跳下来，眼神中迸着仇恨，仰看着形黑，嗤笑道：“我们等了你很久，希安卓斯。”

纳米粒子聚拢，莫契尔的身形现出，依旧装备着判官的黑色装甲，短发花白，沧桑的脸上没有什么表。

“判官，你的任务完成了，”梅卡托克没有回，语气透着大仇得报的轻松。

莫契尔沉默片刻，摇了摇：“以我对希安卓斯的了解，每一次濒临死亡都会让他成长。”

“噢？”梅卡托克耸耸肩，“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等待。”

一件件脱下身上的机械装甲，曾经的大工匠一坐在地上，意兴阑珊地说道：“反正……我们也没有别的事可做。”

莫契尔转看向北方：“奥力·薇兰是个疯子，你我注定是丧家之犬。”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疯狂的时代了，”梅卡托克挠了挠扑满沙土的发，神疲惫。

突然，形黑起涟漪，吸积盘开始以缓慢的速度流转，周围被风卷起的沙土诡异地停滞在半空。

梅卡托克愣了下，慢慢抬起，眨了眨眼睛，苦笑道：“判官，你说对了……”他耸了耸肩膀，“随便吧，我累了。”

莫契尔转身，面向北方，单膝跪倒。

嗡。

形黑的廓变得耀眼，停滞半空的沙土轰然扑向廓内邃的黑暗，形成一冲天而起的龙卷。

猎猎风声中，梅卡托克和莫契尔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然而，几分钟后，龙卷消散，王巢退出黑状态，平静地注视着两个魂不散的“敌”，淡淡道：“两位，不反抗一下吗？”

梅卡托克抬眼嗤笑：“愿赌服输。”

“赌局还没有结束，”王巢瞥了一眼莫契尔，走到无机前，“你们去过永夜城了？”

莫契尔似乎对此刻的局面毫不意外，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低沉道：“那里已经和荒原没有区别。”

“说真的，我很怀念荒原你死我活的子，单纯又美好，”王巢拍了拍无机机身，“不如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你在羞辱我吗？”梅卡托克从地上爬起来，散落在周围的机械装甲自动飞起归位，“希安卓斯，你的废话太多了。”

“不，这是邀请，”王巢转身摊手，“因为我们都不想看到奥力·薇兰活着。”

梅卡托克咒骂道：“可笑，以你的力量，需要我们吗？”

“确实，但是这样更有趣。”王巢一把揽住梅卡托克的肩膀，转对莫契尔说道，“你觉得呢？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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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船以极低的高度飞行在冰川之上，机身散发的热量在冰冷空气中形成一团滚滚白烟。

梅卡托克从舷窗外收回目光，低沉道：“………奥力·薇兰用无留守的决议庭作为诱饵，欺骗了瓦西里，他们输得很彻底。奥力掌权后，永夜城没有我和莫契尔的位置，所以我们逃了出来。”

“判官的状态很古怪，”莫契尔靠着舱壁，低摩挲着战术盔，“我认识的别是个混蛋，一直都是，但不会对自己下手，还有墨索尼，索伦……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三个顶阶判官会毫无保留的支持奥力，更重要的是，我的老师，瓦西里·扎伊采夫，绝对不会那么愚蠢。”

王巢抱臂靠在驾驶舱门上，听完两对永夜城的描述，意识到况远比想象的复杂。

按照时间推测，在黑石郡，他和奥力视讯通话时很可能正好就是决战时刻，原来被稳住的是自己。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唐悠悠的意识会被抽取，很有可能，那个“最高决策”在决战后抢出了唐悠悠的身体，并将她秘密囚禁。

至于莫契尔描述的判官的古怪状态，王巢第一个感觉就是伽马基生物的特殊技能，但随即否决了这种可能。顶阶判官不是普通，以他们的意志，奥力想要达到这种效果，一定采取了更强力的手段。

无论如何，现在的况是，奥力·薇兰像一咧出獠牙的野兽，正在巢中等待他自投罗网。

“现在已经进决议庭的监测范围，”王巢瞥了一眼驾驶舱内的仪表台，“这艘战船会飞往永夜城，而我们要换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