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淡定，那是个老实人（1/2）

抚夷厅，沈棨端坐在官椅上，神平静的喝着茶，外面发生那么大的事，仿佛和他无关一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王登库陪坐一旁，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不时的伸手擦拭着额的汗珠。

“快要冬了，有那么热吗？”沈棨瞥了王登库一眼，淡淡的道。

“穿的有些厚了，有些厚了。”王登库尴尬的道。

沈棨不再理他，慢条斯理的品着茶。

“报，大，军已经集结，正要向张家堡进攻！”有差役飞奔而，禀告道。

沈棨端茶盏的手抖了一下，瞬间又稳住，缓慢把茶盏放在案几上。

“知道了，再探！”

“沈大，您说，军能攻张家堡吗？”王登库急忙问道。

“你希望攻还是攻不？”沈棨玩味的看着王登库。

“这个......”王登库很是挣扎，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的，他很犹豫，既想着军攻张家堡杀了洪承畴，迫皇帝放弃对付晋商，又怕因此惹怒了皇帝，征调各地军队前来围剿。大军一来，玉石俱焚，什么马市什么数十年的经营，将都毁于一旦。

“放心，攻不进去的。”沈棨却淡淡道。

“大怎么知道？”王登库脱问道。

沈棨问道：“你家在张家堡城内有着众多的伙计，这几，你接到过城内任何消息吗？”

王登库摇了摇。

“这不就结了，”沈棨淡淡道，“张家堡内外消息不通，说明洪承畴已经彻底控制了张家堡。其才智高绝，又有从你们那里抄来的无数财富，自然有手段让城内守军听命，再加上跟他而来的三千禁卫兵，以那两三万乌合之众的兵，想攻张家堡怎么可能？”

“可若是攻不下张家堡，咱们的谋划不就落空了吗？”王登库急道。

沈棨摇了摇，不客气道：“王东家，你做生意是把好手，和范永斗不相上下，可论其他方面，比范永斗差了好多。

咱们纠集军围攻张家堡，为的根本不是攻城中杀了洪承畴，而是要闹大声势，借此机会迫皇帝撤掉洪承畴，停止针对你们晋商。

事真的闹大了，军真的攻了张家堡，那就没了任何转圜，皇帝必然会调遣大军围剿，这你应该想的明白。”

王登库点点：“这我明白。”

沈棨道：“所以咱们目的不是攻城，而是要把张家堡围上一段时间，三后便是每月一次的马市贸易，只要错过此次开市，蒙古必然愤怒，如此范永斗便能说动蒙古闹事，只要有蒙古试图对边墙发起进攻，内外加之下，皇帝就不得不妥协。到时只能惩治洪承畴恢复旧形。”

王登库提着的心勉强放了下来，赞道：“怪不得大不动如山，原来早就智珠在握，在下佩服之至。”

“禀告大，洪巡抚在城斩杀了抓获的张家堡商十多个，还宣布成立皇家商行，取代抚夷厅管理马市易，说不会取消封贡贸易。”一个差役匆匆跑了进来，大声禀告道。

“什么？”沈棨一下子站了起来，再也无法保持不动如山的淡定。

“你说洪承畴要成了皇家商行取代抚夷厅？”沈棨一把抓住差役的胸，急声问道。

“是啊，小亲耳听到的，”那差役拼命的点，“不止是我，张家堡城外所有都听到了，几十个同时大喊，声音大的很。”

沈棨一把推开差役，满脸都是震惊。

“怎么可能？抚夷厅是朝廷设立，归户部直辖，洪承畴他有什么权力取缔抚夷厅？”沈棨怒声吼道。

他有今之权势，全靠抚夷厅主事这个官职，方能一句话便让王登库这样的巨贾俯首帖耳，方能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现在洪承畴一句话，就要取缔抚夷厅，让他如何不愤怒？

“成立皇家商行？他洪承畴还是读圣贤书的，还是进士出身，亏他说得出，天子不与民争利，他这是要陷陛下于不义啊！我要上疏朝廷弹劾与他！”

看着如被踩了尾一般失去冷静的沈棨，王登库微微有些愣神。他认识沈棨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沈棨这么失态，哪怕不久前被范永斗写信要挟时也没这样。

“那些军呢，那个叫赵二憨的大首领呢，他们攻城了没有？”沈棨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那差役急声问道。

那差役摇摇：“我听到了要成立皇家商行代替抚夷厅，便立刻回来报信。”

“那还不赶紧滚回去继续打探！”沈棨怒吼道，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到张家堡城外。

差役滚尿流的走了，沈棨如热锅上蚂蚁般走来走去。

“大淡定，您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过上一些时，洪承畴便会被罢免，他都当不成宣府巡抚了，说的话根本做不得数。”王登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