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雪芍 36(3/4)

雪芍给她配制的玉还丹,她一直放在身边,此时全都用在了师娘身上。凌雅琴下体伤势极重,一路上 鲜血浠浠沥沥流个不停,昨才刚刚止住。好在玉还丹功效不凡,要不了多久,师娘的伤势就可平复了。

白玉莺掀开车帘,把一个黑布罩套在凌雅琴上,然后把她拉到车下,给吴霜茹。

吴霜茹看到凌雅琴丰润的玉体,不由赞道:「好个标致的美。莺护法,就是她吗?」

白玉莺道:「刚收来的,既然到了这里,你属下也闷得久了,就让她陪大伙儿解闷好了。」

吴霜茹目光下移,看到她微隆的小腹,心里打了个哆嗦。白氏姐妹未免也太狠了,这子分明已经有了身孕,还让她去接客。帮里几十个男下来,她那里还有命在?

白玉鹂道:「你也知道教里的规矩,在外是不许随便露面的。怎么都行,只小心别揭了面罩,明天走的时候把她带过来。」

「多谢两位护法,婢知道了。」虽然心中不忍,但吴霜茹也不敢违抗护法的谕旨,只好命牵着凌雅琴送到侧院。

静颜冷眼旁观,待师娘身影消失,扬手放下了车帘。

吴霜茹又道:「还有一事要禀报两位护法,刚才接到北神将的密信,说纪娘娘已经到了此间,就宿在甘露寺内,命婢派手暗中照应。」

白氏姐妹都是一愣,她怎么会到了这里? 白玉莺道:「既然到了清江,怎么不住在帮里呢?」

吴霜茹道:「听说是娘娘不愿跟教里来往,在建康时北神将亲自求见,娘娘也没有接见。」

白玉莺冷笑道:「不就是个婊子吗?好大的架子呢。」

白玉鹂皱眉道:「子怎么会让她出来?」

白玉莺撇了撇嘴,「还不是那个贱做的手脚,把她们都赶出去,好 一个独占着子。」

白玉鹂道:「那纪婊子怎么不去终南,要绕到这里呢?」

「谁知道呢。多半那贱是想把她打发得远远的,一辈子也不了洛阳。」

话虽这么说, 白玉莺心里也暗自嘀咕,纪婊子是因着那贱才晋了妃子,平时与她形影不离,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发出来呢?

白玉鹂凑到 白玉莺耳边,小声说道:「姐姐,会不会是那件事?」

一向风骚妖媚的 白玉莺面色第一次凝重起来。她微微摇了摇,细声道:「别说。那事你我都是猜测,没有半点凭据。如果让子知道,我们谁都活不了。」

白玉鹂想了想,「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去见见她?」

白玉莺一挑眉,「理她嘛?就当不知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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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颜与白氏姐妹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房,白氏姐妹有心与她同床共枕,重温当年与师娘在一起的温馨,却被静颜婉拒了。凌雅琴被送到侧院,供清江会帮众玩,一直没有来,房中空无一。静颜换上紧身衣,将秀发用黑帕包好,带上面纱,悄然出房,朝甘露寺奔去。

早在第一次进隐如庵,遇到沮渠大师的时候,静颜就意识到星月湖的销声匿迹必然与当那伙攻陷洛阳,覆灭周国的流寇有所牵连,那个一拳打折师父指骨的大汉,必然是用铜巨斧斩下爹爹颅的星月湖长老:金开甲。

她当初以为星月湖是暗中协助流寇,直到看见星月湖之下那座规模宏大的地宫,才终于意识到:慕容龙是当了皇帝,大燕的皇帝。那个野心勃勃的男子,怎么会做别的手下呢?

静颜在心里勾勒出大致线:慕容龙生了个儿,如今是星月湖的宫;他带走了星月湖的锐去打天下,白氏姐妹才能升任护法;他把身边那 两个册封为妃子,一个姓萧,是夭夭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可笑的母贵妃,另一个姓纪,封了思妃就是她此刻要去杀的子。

在星月湖她本想先辱虐萧佛一番,再找机会把手脚瘫痪的美折磨至死,不料却被那只惊眼儿吓住,错过机会。这次遇上思妃,既不在洛阳的宫禁院,也不在难以掩饰迹踪的星月湖,可谓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甘露寺距清江会不过十余里,中间隔了一条清江,静颜只用了一刻钟便来到寺外。她一边运功蒸衣物,一边倾听着寺内的动静。半晌后听准方位,轻烟般纵起身来,掠到院内一棵枝繁叶茂的菩提树上。

寺内的僧已经做完晚课,各自就寝。东院廊下停着一溜车马,往内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里面一间厢房还亮着灯火,周遭寂无声息,想来便是寺中留宿的客了。静颜飞身而起,夜莺般没院后的黑暗中。

她绕到厢房后朝内看去,只见一个子凭几而坐,宽大的衣袖彩翼般铺开,半掩着身下的蒲团,美好的背影透出一番温婉的风。她独自坐在摇曳的烛火下,轻轻哼着歌谣,细白的玉手扶着一只摇篮,轻轻摇晃,虽然看不到她的神,但可以想像她脸上的柔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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