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6 往事随风来（2/3）

思绪至此，与她第一次的相遇宛若昨般浮现在李奥眼前。

那时候的他刚上小学二年级，母亲的事业已经有了起色，时常不在家中，身为方圆几个村闻名的美食店家的独生子，每天的食物却是各种没营养的零食。

他的身体状况一言难尽。

某个周六下午，家里停电。

他搬着个小凳子坐在门啃腿，卤腿香气四溢，在夏阳光下反着诱色泽，斜对面新搬来的邻居家走出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孩，光看那双转的大黑眼珠子，就知道这是个活泼子。

他很不喜欢跟这种接触，因为他们总是大声嘲笑自己。

忽地，那个孩直溜溜地看了过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加快了啃腿的速度。

孩的视线就这么定住了。

还舔嘴唇。

“你、你再看，我也不会分给你的。”他把腿藏在身后，弱声弱气，毫无威慑力。

“哼，谁要你的东西呀！”孩别过，眼珠子却停在眼角，瞥着看。

“我要！”

突然另有一个声音传来，几个与他同龄的小孩狂奔了过来。

他小脸一下子白了，站起来撒腿就往院子里跑去，在他反手关门的时候，那几个小孩一下子把门撞开，趁着他向后踉跄的时候，为首的一个小胖子，伸手把腿夺了过来。

“小气鬼又在吃独食！”

“你家那么有钱，也不知道分给我们一些。”

“就是就是，天天都有辣条吃还不高兴，真矫！”

“矫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就是……你看着李奥还不明白吗？真笨！这腿你不要吃了！”

“那我告你妈你抢东西！”

小胖子一叉腰一抬，骄傲地说：“就是我妈让我来抢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角余光忽然瞥到烈之下一个身影奔赴而来，然后接了一个飞踢。

被推倒的李奥只听得一声“啊哒！”，抬看去时，恶霸小胖子已经被踩在脚下。

——那只脚丫套着凉鞋，五根稚的脚趾上涂了一半的指甲油，顺着那只长腿向上看，正是对面那个馋得不行的孩。

腿不知何时跑到她手中去了。

小胖子被踩的满脸涨红，他的同伴上前一步喝道：“放开它！”

孩又踩了一脚小胖子：“死胖子欺负，不放！”

“谁说他了，我是让你放开腿！”那小男孩说。

孩表立刻就变了，啪的一下抽了小男孩一耳光，“放什么？”

脸上火辣辣的疼，小男孩怒道：“放腿！”

啪！

“放什么？”

“放腿！”

啪！

“放什么？”

“放胖子！”

啪！

“放什么？”

“放腿！”

啪啪！

“放什么？”

“欺太甚！”小男孩勃然大怒，说着不知从哪部电视剧中学来的成语，向其他小伙伴一招手，待众齐聚，他怒吼道，“放过我！”

啪啪！

“走吧。”

“你还打！？”

啪啪！

“打就打了！”小男孩摆手招呼小伙伴，“兄弟们，咱们走！”

帅气转身，小男孩带着小伙伴雄赳赳地离开。

孩低看向小胖子。

小胖子急忙道：“我妈的！都是我妈的！”

“你妈的？”

“对对对！”

孩煞有介事地摸着光滑下思索了两秒，然后带着一种莫名的感慨和忧郁说道，“放过你也不是不行，不过等你回家之后，偷偷去你爸妈床底下或者枕套里，找找看圆圆的东西，你拿针给它们扎个孔……要是敢阳奉违的话，嘿嘿嘿……”

“我知道我知道！”小子赶紧回应，随后犹犹豫豫地问，“阳奉违是啥意思啊？”

“我哪知道！”孩彷佛天经地义般说道，“说话的就负责说话，听的才要去理解话里的意思呢，难道你考试的时候还要问老师要答案吗？”

“可……”

“可什么可？还不快走！”

小胖子连滚带爬的跑了。

随即，

孩与他四目相对，他爬了起来，“谢谢……”

“不客气。”孩大方摆手。

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我的腿。”

“送腿？送啥腿啊！”孩白皙的五指将腿攥得很紧，“邻居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这点小事用得着你送什么腿吗？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