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对不起（1/2）

“最近睡眠好吗？”

何塞医生在纸上写下几个单词，弗利猜测那是他的名字或者类似可以指代一位病的词。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挺好的。”

“这倒不容易，很多病会失眠，紧张，睡不着觉。”

“我好象还可以，睡眠一直不错。”

“医生，我能不能冒昧问您一个问题。”

何塞抬看了弗利一眼，示意可以提问。

“这年还有用纸笔写字吗。”

“啊，我喜欢动手写字的感觉，好象这样离大脑更近一些。”

“离大脑更近一些？”

“怎么说呢，的确现在想买些纸也不容易，这些东西越来越贵。”何塞停顿了下，仿佛欲言又止，随后话题又回到病讨论中“弗利，说实话，你看上去挺好的。”

“是的，有时候我常常觉得自己没什么病，但有时候况就不那么乐观了。现在认为自己没病的时候越来越少，独处的时候甚至有些......你知道，有些受不了。”

“尽量多陪陪家别一个想。”

“是，是这样的。”

“和家里商量了吗，关于手术的事。”

“没有，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医生没有再说什么，办公室一下变得寂静，让弗利感到不安，突如其来的不安感仿佛从每一个毛孔里涌出，他想说些什么打安静又完全无法专注，他几乎忘记了语言该如何从嘴里出来，声音又是如何发生的；他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额沁出汗来，等何塞的视线离开纸笔回到弗利身上时，他仿佛觉得已经过去了漫长的几个世纪。

”弗利，你看上去不太好，经常发生吗？”

“不，医生，这是第一次，我不知道怎么了，好象被吓到了，可是没什么具体可怕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确定睡眠没有问题吗？”

“没有，白天神也不错。”

“幻觉呢？”

“幻觉？”

“就是出现一些不真实的画面。”

“没有，医生我得的不是神病。”

弗利想到最近刚有和自己说起过神病这个词，是贝鲁斯，还有他说起的那场车祸。

“医生，你是要推荐我看神科吗？”

“当然不是，你看起来不错，我只是需要了解下你目前的况。”

“我倒是想知道我这样没什么感觉，就是偶尔背部有些疼痛，这样就会死吗？”

“暂时还不会，但不好说。”

“如果手术会怎么样？”

弗利一直不愿意问这个问题，甚至相比问自己还能活多久，他更有勇气问后者。

手术后的生活并不是一场轻松的度假，母亲手术后夜夜失眠几乎成了弗利的噩梦，他每晚都觉得母亲在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想办法帮她睡着，久而久之，这种折磨变成一种灵魂里生出的愧疚，仿佛母亲的失眠正是因为弗利而造成的，因为他的出生，他的无能，才导致了母亲承受如此不堪的痛苦。

“手术后，这正是我担心的，血管母细胞瘤，在胸椎位置，这个位置的手术需要非常细的技术，即使再细准确的切除肿瘤，也极可能带来四肢瘫痪的后遗症。”

“四肢瘫痪，不是下肢吗？”

“第七节颈椎位置，弗利。”何塞伸手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这里关系到四肢的神经传导。”

“我明白了。”

“机器也做不到吗？不伤害到神经的确度？”

“机器？”何塞放下笔握住自己的手腕，仿佛想到了什么说，“机器是个好主意。”

“好主意？”

“你可以看看这份材料。”

何塞从抽屉中取出一个软屏数据器，展开后放在弗利面前。

“仅仅在实验室里，你知道这样的实验没法公开研究。”

“这是？”

“机器。”

何塞回答。

“医生，我现在觉得我有幻觉了。”弗利笑着说，他真的在笑，好象手里拿到一本有趣的科幻。

“这可不是幻觉，如果这个办公室，这个医院，我这个都是你幻想出来的那倒是不错。”

“也许是的呢？”

“你还能开玩笑我是不是该感到高兴。”

“至少，不用给我开助眠药。”

“我有时候真觉得你没有von hippel-lindau症候群的遗传。”

“那是什么东西。”

“简单的说vhl综合症，是一种罕见的常染色体显遗传疾病。这类看上去脾气比较躁。”

“也许我不像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