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3、七年10月19日 晴（2/3）

的装饰也都被抹了去，倒是净利落了许多。

宋北云侧过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前些子金陵王家彻底失势了，他们想迁曲阜跟孔家合二为一，但被孔家给拒之门外，之后这件事败露了，文圣公的名号被赵给剥了，还削去了他们家的供奉和田地，没收了家产，在朝中当官的一批也受了牵连被贬了一地，就在中秋时候吧。”

“早有预料，他们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宋北云双手枕在脑后：“赵对他们家的恨，比杀了亲爹还要多，不抄家灭族就已经是给那些士大夫一个面子了。”

“不过孔家也不好过呢。”佛宝一边说一边穿上了宽松的秋衣：“因为南方士族跟他们逐渐断了联系，北方么又没什么成气候的家族，他们如今也是独木难支。”

“还早呢，等我魔三件套上全了，世上就只有科先生不再有老夫子，就连孔圣他老家也要加到科先生的阵营里去了。”宋北云躺在那笑道：“不急不急，天下之大势，不可逆转。”

佛宝笑了起来，然后将一只脚丫子摆在了宋北云的面前：“好看么？”

她的五根脚趾上都涂上了色半透明的指甲油，里还有星星点点的金，十分的少心。

“你好闷骚。”宋北云捏住她的脚揉捏了一会：“外穿着一身秀纹暗金黑龙袍，里却是这种红色冒着小泡泡的模样。”

“嘿嘿……”佛宝收回了脚：“我看那些个子还能往手上画呢，我都不行，只能画在脚上了。”

“其实你那些大臣十个里有八个知道你是吧？”

“知道归知道，事实归事实。”佛宝叹息道：“本就得位不正了，再来个儿身，怕是北方要造反的。这种造反你还不能帮忙，若是你手那更完了，非得天下大不可。那些为了自己有官当，我别说是了，我便是条狗也是无伤大雅。”

“叫两声。”

“偏不！”

佛宝踢了他一下，附身穿上鞋袜并拍了拍他的脸：“我出去忙了，你自己乖乖的出去玩玩，洛阳城里还是挺热闹的。”

“有我长安热闹？”

“去！”佛宝啐了他一下：“晦气。”

躺在那的宋北云听到外的关门声，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药渣一般，被用完就扔到了一边，心中多少是有些悲凉，但也没什么办法，谁让那娘们是个事业型的呢。

可既然都到了洛阳，不去尝尝洛阳水席那可是一大憾事，毕竟据说这洛阳水席可是前唐袁天罡传下来的名菜。

很快没吃饭的他便来到了洛阳的天上坊，他特意转悠了一圈，这一次终究是没见到那个命里注定的冤家，他这才放心的坐在大堂之中点起了菜。

“客官……您一个点水席？”

“不行？”

“倒不是不行，可这水席有前八品、四镇桌、八大件、四扫尾，共二十四道菜。您吃不完啊……”

宋北云这也犯难了，这的确是有些太多了点，于是他仰起问道：“能想法子给解决一下么？我既想吃水席又不想铺张费，你有什么好法子？”

“等我去问问掌柜的……”

伙计退下之后，没多一会儿就见一个男走到了他面前，听到他的要求之后却也是犯难了起来，犹豫半晌之后才开道：“客官，我们天上坊的宗旨便是尽可能满足客的需求，但您这般要求的确是第一次……不过刚巧，这几刚巧从南方来了一位大掌柜巡视，我去问问他吧。”

宋北云点了点，继续等了下去。

这又过了一会儿，那掌柜又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

“东家！”

“我……”正在吃果看报纸的宋北云手一哆嗦，抬看去：“你……”

这……这可不就是那个冤孽么？宋北云看着他，他也看着宋北云，两个的表都很古怪。

“你真他娘的是个冤孽……”

“大掌柜……这位是？”

“你先去准备吧，既然这位客要水席，你便该碗为碟，一道菜一碟子便是了。繁琐虽是繁琐一些，但却能让客吃个尽兴。”

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厮了，布置工作起来还真的是一溜一溜的。

等到这里的掌柜离开，他便站到了宋北云的身侧：“东家，您怎的也来洛阳了。”

“罢了……”宋北云摆了摆手：“我是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是么？”

那家伙却是嘿嘿一乐：“我去年腊月被提了天上坊的大掌柜，现在得各处四处巡视。这一年来我已是走了大半地方了，却是没想到今能在洛阳遇到东家您。”

“唉……”宋北云叹了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门迎宾的小厮，如今却已是大掌柜了。”

“承蒙东家照应。”

“别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