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小姑娘，你怕吗？（2/3）

两方的迷惑，放在心上。

她与小孩聊得不亦乐乎。

凌灰还在热切地吹嘘自己：“小姑娘，你知道吗？你凌姐姐，哦，不。你凌婆婆我，以前可厉害了呢！”

但她神色一哀，有些遗憾道：“不过，我现在受了伤。也不知道，待会儿能不能扛得住？”

“.…..”

.

.

见到凌灰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契丹铁骑显然忍无可忍。

正中一个身着黑色战甲的契丹军士，拉弓搭弦，一支长箭出。

这支长箭，竟与中玄郎的一模一样。

殊不知，这个军士，是契丹军中的神箭手，唤作萧定南。他一把弓，不知折了多少英雄的命。

此时，箭势如竹，带着尖利的空之音。向着凌灰而去。

玄郎觉得肝胆欲裂。

他自己也不理解。

分明自己纵横沙场多年，看过多少生死离别。

死亡，对他来说，应该早已经麻木了。

为何这个子的生死，会让他触动？让他疼痛？

玄郎知道，凌灰逃不过这支箭。

这个让他触动的子，马上就要成为他心底，一道不能愈合的伤。

玄郎闭上眼睛，痛苦不堪。

痛苦的时刻，是那么漫长。

玄郎只觉得自己冷汗淋漓。

也不知过了多久，玄郎突然听到，凌灰絮絮叨叨的声音，竟然又响了起来：“哦哟，这支箭力道不小啊！”

玄郎慌忙睁开眼睛，只看到凌灰，举着手中长剑，而那支箭，已经断成两截，落在凌灰身边。

玄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只觉得自己的眼泪，竟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流泪，在玄郎的生命之中，实在太稀少了。

因此他流泪，也把自己吓了一跳。

玄郎哈哈大笑起来。一是笑自己矫，二是，他真心地觉得高兴。

特别高兴。

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玄郎身边的两个军士，被玄郎的怪异表惊呆了。

这又哭又笑的，在他们大的严肃生涯中，仿佛从没有出现过。

被惊呆的，不止这两个军士，还有萧定南。

他的箭，几乎从未落空。

如今，却在一个不知所谓的子身上，落空了？

萧定南怒目圆瞪，也不犹豫，立刻开弓满弦，接连出三支箭。

三支长箭，带着毁灭之势，追魂之音。

只见这个不知所谓的子，在三支长箭中间，仿佛翩然起舞。

旋转，跳跃，翻腾。

她的灰色长裙烈烈飘扬，如同盛开的雪莲。

她手中的长剑银光闪闪，寒气森然。

数息之后，凌灰翩然落地，三支箭，竟只剩碎屑。

虽正是剑拔弩张之时，但城的将士，竟忍不住喝起彩来。

凌灰回身向城将士招招手，好不得意。

萧定南大怒，哇啦哇啦一阵高喊，只见契丹的弓箭手，全部对准凌灰。

这些弓箭手，少说有百来个。

凌灰剑术再高明，也难以一敌百。

况且，凌灰怀中有孤，身后是手无寸铁的难民。

果然，凌灰显然也感觉不妙。她皱着眉，撅着嘴，扯着嗓子不满地大叫起来：“多欺负少啊？你们怎么这样打仗呢？这哪里有江湖道义呢？……”

战场自然不是江湖。

江湖本来也不是什么温之地，战场更加是你死我活，胜者为王之地。

什么道义，什么廉耻，不过是君子的一厢愿。

但这个世界，君子又有多少呢？

即使是君子，也未必能保证，一生一世，不改初衷。

对权势，地位，名利的追求，是所有，骨子里的欲望。

只不过有些，躲躲藏藏。

有些，明目张胆。

战场上的谋城谋国者，就更加肆无忌惮。

果然，凌灰嘟嘟囔囔的抱怨，根本无法改变，契丹军中，百箭齐发的结局。

百支穿云箭，浩浩，铺天盖地，如倾盆大雨，转瞬就到了凌灰眼前。

凌灰神色一冷，露出前所未有的肃然神色。她将怀中孩放在地上，毅然向前两步，将手中长剑狠狠向前一劈。

只见，长剑瞬间断成数截。

百支浩的穿云箭，瞬间化成飞灰。

契丹铁骑，只感到巨大气迎面而来。

气之中，分明空无一物。

但又分明，夹杂着千刀万剑。

这些刀剑，无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