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节 大石（1）（2/2）

们逃亡的意愿同样不高，在缺乏技术的真社会中，他们更容易得到想要的生活。他们在真社会中得到的尊重和取得的地位，很可能比他们在宋国还要高。

挞懒还鼓励真跟宋隶通婚，并宣布有婚姻关系的宋隶得到真身份，他希望宋可以融真社会，成为他治下的力资源。这种方式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但见效很慢，至少得一代才能消化过来。而引起的负面作用，却立刻就发出来。

在辽东，真已经建立了根蒂固的优势观念，他们中有一批很排斥汉化。金国朝廷也屡次以严刑苛法令真保持旧俗，规定“直不得改为汉姓及学南装束，违者杖八十，编为永制。”

挞懒统治区虽然矛盾对立很严重，但基本还是朝向正确的方向发展的，因为他迫不得已也好，积极追寻也罢，他跟东藩的沟通和流是最为紧密的。东藩跟辽东的贸易，已经非常自由。东藩商队已经沿着辽河每一条支流，跟大量真猛安谋克寨子直接贸易。

辽东真的生活必需品，几乎全部来自东藩境内，而他们生产的大量粮食、木材、皮毛也出到山东等地的城市。这种贸易规模巨大，乃至几年之间，挞懒治下的金银价值，就急剧提升，通货膨胀得到了遏制。而真也越来越离不开商队带来的商品，没有东藩货，他们的常生活水平就要大幅滑落。

而这种贸易，也将大量宋隶带走，一开始挞懒还想禁止，派兵拦截每一艘商船，很快就发现是徒劳，严查只能将明面上的隶贸易转地下。卖隶是真自己的决定，符合他们的利益。这种打击，不但让东藩不满，而且让真权贵不满，得不偿失。

流失很严重，但也有好现象，那就是这种直接流，让一些宋隶快速融真社会。他们转化为真社会中的商、农民和工匠，填补着真社会里的各种缺项。这种流失程度，也没有兀术治下那么剧烈，因为是通过贸易，因此比较平稳。

以目前的速度，最多十年，挞懒治下即便就摆脱了隶社会，虽然还会存在隶，但隶劳动将不再是主流。即便全部隶慢慢解放，最后留下一小部分，挞懒手里的力依然超过三四十万，依然是辽河流域的第一大势力。

唯一让他担忧的是，那些解放后选择留下的宋，不管是变成商还是工匠，甚至选择种地的宋，都比真更容易致富。他们积累财富的能力，比真强了太多。长此以往的话，挞懒很担心下一代真将被宋压倒，成为贫困阶层。

但挞懒无法改变这种转变，反而越来越离不开这些宋阶层。因为他们开始承担挞懒的主要赋税，挞懒的财政必然是要模仿先进民族的，他从山东高薪请来了一些幕僚。建立起了东藩式的财政体系，大量真猛安谋克是要承担兵役的，他们相当于军户，不纳税或者纳税很低。宋工匠、商和农民，开始承担主要赋税。他们提供的税赋越来越高，因为他们的创造的财富越来越多。

一些宋开始用辽东廉价的粮食，酿造真酷的烈酒；用这里的生皮，加工各种制品。用这里的树木造纸。虽然辽东的手工产品还无法出，可是已经取代了大量进，发展非常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