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蛇道人（2/3）

前，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小空间。

苍老的声音叹息道：“夺舍之道为天地所不容，老夫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尔今见得此事，后当引以为戒。”

“啥？”高寒有点懵。

一个虚幻的影以那本巨蛇化作的手镯为中心，渐渐形成。

那是一名身体半透明的鬼魂，还可以看出是一位须皆白的老，他穿着一身暗青色特服装，看起来和云天帝国的传统宗教的道服有些相似，但是美华贵之处却远远出。

透过这老半透明的身影，高寒可以清楚看到他体内的圆环。

“老夫乃天蛇道传经王蛇道，成就阳得寿千载，奈何不成元，千载之寿亦有尽时。”

“苟且贪生之下，老夫冒大不讳行夺舍之道，脱出阳婴儿之体，欲化天蛇之躯。”

“然天道有常，老夫自食苦果，千载苦修化作泡影，一缕残魂为天地所不容——呼，却也理当如此。”

老用类似吟唱诗词的古怪语调，说了一大堆，最后长叹一声，面容凄苦。

——高寒继续懵。

这老所说的这些东西，单个字拆出来高寒都能理解，问题是这些话连在一起，高寒最多听懂三分之一。

不过这三分之一已经很关键了，他听懂这老自称活了一千年，还想夺舍自己——这个世界的仙侠小说里也有附体、夺舍的概念，当然词汇不是完全相同，但意思还是相通的。

高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安慰一下这个悲惨的老：“老家，您就安心去吧，有什么遗产和心愿，留给我就是了，我一定尽力为您完成。”。

毕竟敬老尊贤，乃是云天帝国一贯传统，这老虽然想夺舍自己，不过不是没成功吗？既然这老就要完蛋，高寒也不介意表现一下自己的同心——当然也是为了让这老赶紧开开心心、无牵无挂的去死，别想不开，要和自己弄个同归于尽什么的。

下一刻，老者的身影突然向前一扑，直直扑高寒的身体。

高寒只觉得浑身一冷，顿时失去知觉。

迷迷糊糊之中，无数七八糟的记忆碎片纷至沓来，让高寒仿佛重新走了一遍自己的生——中间还夹杂着一些零零散散，一个名为王蛇道的修道者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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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高寒自己的记忆很清晰，关于王蛇道的记忆很杂模糊。

不过，通过这些记忆碎片，高寒还是知道一些王蛇道的来历。

王蛇道来自于一个名为长光界的世界。

那个世界非常古怪，一方面智慧生物对世界的探索程度非常，据说有些大能甚至能够脱于规则之上，能够跨越星空前往其他星球。

这种大能被称为仙，也被称为得道者或者证道者，至于那些未能得道的普通修行者，则被称为求道者。

另一方面，长光界的普通生活在求道者的庇护下，生活条件比较落后，当然，这种落后，也只是和水蓝星的现代科技相比。

在求道者的庇护下，家只要肯活，都能吃上饭、住着房、穿得暖，比水蓝星四五百年前的类生活水准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是由于求道者存在，长光界科技展就不那么顺利——聪明都去求道了，谁还研民生科技啊？至于战争科技更不可能，求道者本身就是大杀器。

王蛇道出身于天蛇道辖下的普通村落，是普通的农民孩子，通过一次次考试和选拔（比水蓝星的高考难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最终成为天蛇道的弟子——求道者考核还是相当公平，毕竟求道者的追求和一般想象的功名利禄是两回事。

接着，就是近千年漫长而愉悦的修行生涯——这只是王蛇道的个感受。

在高寒眼中，这简直和坐牢没啥区别，这老道整天对着石壁和书籍，不是刻苦修行就是打磨祭炼各种传承之器（传经除了传道授业之外，也需要炼制各种传承之器，也就是仙侠版的智能教材），活动范围两点一线，偶尔才会去给小辈们讲课授道。

别说近千年，这种生活就算只过一年，高寒也得憋得疯。

但对于王蛇道这个级老宅男来说，这等生活却是让他甘之如饴。

只不过，也许正是因为王蛇道很不喜欢出山游走世界，开拓见识的缘故，最终这位老宅男还是止步于阳境界，无法修成元——当然，这已经非常非常厉害了，就算是仙侠世界，能修成元的也是少之又少。

最终，老宅男寿元将近，实在不甘心千年道行化为泡影，决定昧着良心一次夺舍之事，只是不知为何，夺舍过程出了岔子，竟然莫名其妙夺到另一个宇宙来了。

夺舍夺得换了一个宇宙，阳力量被打散，百不存一，虽然境界还在，但是宇宙基本规则不同，导致失去身的王蛇道几乎不可能恢复。

当时王蛇道就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