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笏（四十九）（1/2）

霍悭急忙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鲁文安身旁，拉着他向众道：“我来说，我来说，这位兄弟姓安，叫他安鱼就成，是我的从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平..平城外胡的消息，就是他带去探的。”

说罢拉着鲁文安要坐，鲁文安不为所动，一使劲挣脱了霍悭，看着孟行重复道：“胡要来了”，他一龇嘴，脸上胡须如戟如枪般跟着舞动：“你们在这商量什么。”

霍悭一愣，又拉扯要走，小声道：“坐下说，坐下说”。他此刻乖觉，是想着霍云旸死了，以他平城小吏的身份，哪有资格和这些大佬平起平坐。唯一能说道点的，就是跟胡相关事宜。可胡到底什么况，他又说不上来，只能指望着鲁文安救救场子。

然鲁文安对霍悭本无敬意，这会气急加，又岂会遂了他的意。见他一直拉扯不休，回没好气道：“你不拉这些蠢狗，你拉我作甚，不见这些诓你我来宁城送死。”

座上先对视一眼，这才皱眉，有道：“你瞎嚷嚷什么，谁还不知道胡要来了。”

孟行抬手止住话，道：“这会吵什么嘴，这会安大说的也是事实。不过”，他看向霍悭道：“军务城防有杜谦在城看着，不若叫这位安大去与他商议，看平城兵马往何处。”

霍悭听出孟行这是想将鲁文安支开，正皱眉寻思要不要应声，鲁文安提剑上前两步道：“平城奉霍云旸之令撤兵，而今他既死了，我就不跟个死计较。如今要我听话，要么见兵符，要么见圣旨。那个杜谦算什么东西，要我听令于他？”

“尔敢...”。有站起来指着鲁文安要骂。

“安鱼..”，霍悭低声喊着，想劝两句将此弄走。

鲁文安抬手将剑横在胸前，大喝道：“我有什么不敢，昨撤兵之时，胡已在平城外不足二十里里。你们在这给我商量什么东西。霍云旸为什么死了，一炷香内不给我个代，我就即刻召集平城兵马。胡也别打了，城也别守了，大家落个同归于尽。”

他一扯霍悭，推到身前，朝着孟行道：“你告诉他，我能不能将召集起来。”

霍悭连连跳脚，看向孟行道：“孟行救我”。他倒不是当真有多惊慌，只是觉得鲁文安此番迫甚是有效，配合着装的颤栗，想尽快从孟行嘴里套出些话来。

屋内武将居多，齐刷刷拔了兵刃，看向孟行，等他示下。孟行叹气摇了摇，道：“罢了罢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能起内讧。他看着鲁文安道：“你先将放开，大家坐下来，我长话短说”。

鲁文安缓缓松了手，霍悭箭一般窜回椅子上。众手上家伙没手，鲁文安并不胆怯，大步走向霍悭身旁坐定，直视着孟行等他开。

孟行先瞧着霍悭轻点了一下，问的是此是否可靠。霍悭毫不犹疑点了三四下，且莫说他本不怀疑鲁文安，便是有所怀疑，这会也顾不上。

霍悭与霍云旸有些轻微骨血之亲，过往关系也算密切，见他点了，孟行才放下芥蒂，将近来宁城之事真假参半的快速说了个大概，又道：“你与将军是本家，如今出了这事，且说说主意吧。”

霍悭先是不可置信，到最后满大汗，瘫倒在椅子上。听见孟行问，也没回答，只捂着胸心悸不已。

霍准竟然真的烂了。

京中的相国大烂了，那其他姓霍的都去哪了？大梁堂堂相国死了，居然都没个圣旨文书传下来。

鲁文安急切比先前更甚，站起道：“而今兵符在谁手里”。他压根就不关心霍家死活，甚至于这家蠢狗死了更好。只是马上就要打仗，他不能为此刻的霍云旸之死欢呼。

这话似咒语般将霍悭给拉了回来，他跟着站起看向孟行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霍相国死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举国上下连个风声都没。”

“你还不明白吗？”将二领进来的袁大不耐烦道。

“我明白啥，我他妈的能明白啥”？霍悭转身道：“你们在这空无凭的，一会说相国死了，一会说云旸是反贼，云旸是反贼，你们不是？怎么他死了，你们在这坐的跟菩萨似的。霍家造反，皇帝能让你们这群跑了？是谁.....。”

他毫无章法的挪步转动身子，手指从这个移动到那个身上，又从那个身上移往下一个，语无伦次的问：“是谁，是你们谁害了云旸，又来害我。”

霍悭没打过仗，突闻此事，一时方寸大。在座的却是有近半跟随霍云旸阻过拓跋铣，生死斗争都见惯。且霍云旸都死了好一阵了，惊恐皆已退却。这会看霍悭疯魔样子，谁也懒得在意，只看向孟行，示意他赶紧将此弄走。

原还以为霍云旸的亲眷能说出点高论，哪只是个不中用的包。孟行也叹气挥手，想将二先行请回去。如今宁城内忧外患，他哪还有功夫与霍悭周旋。既然是用不得，听话点老实下去当个米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