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笏(八十)(2/2)

太大差异,白天见着未必能分辨出来,遑论是晚上,可石亓毫不犹豫的叫了底下停住。

帐子里,绝不是他的父兄。

说是择水而居,不讲究旁的无事,可帐子里牲畜马安置也是各有规章,华丽尊卑方位且不提,最要紧的部落最外围东西南北分别设有马厩。

之所以在最外围,为的是进出牵放马方便。然这是寻常羯的规矩,稍微有些身份的,皆是好几个帐子相通,自己的夜皆不离身。

鲜卑却是被汉文化影响颇多,拓跋铣尤甚,王都本就是仿的中原城池,其手底下跟着的当然也习惯了定所而居。虽然马匹地位也是崇高,无非就是养马的屋子华丽些,水丰盛点罢了。

石亓几打算从部落的东边进,本意是快点找到自己的父兄。原上以太阳升起的方向为天神所在,所以最尊贵的,帐子搭在部落正东位。

然最先映眼帘的,是位于最外围的马厩。石亓看见他大哥最喜欢的那匹白额汗血马,正与其它马混为一谈,半跪在地极艰难的嚼着

这马娇贵,不饿上一两天,断不会吃这种东西。大哥平跟眼珠子一般着,不在他帐子里养着就罢,岂会舍得丢出来如此对待。石亓凝神又找了一圈,羯皇平里喜欢的马匹也一并在马厩里半死不活的呆着。

他越不想记起薛凌,就越事事都关乎薛凌。眼前景象分明可以论证是父兄出事了,可石亓瞬间浮上脑海的是:

那个杂种说的果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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